孙悟空那里管甚么琉璃盏、小巧法衣,见清心长老啰嗦个没完,当下皱眉拎了佛像,起家便走,清心长老见得大急,忙禁止道:“施……施主如何要走?这……这佛像,我给你一千……一千银子如何?”
“另有这件,另有这件……”清爽长老道,拉卡另一方木盒,“啧啧啧……老衲最珍稀宝贝,便是这件,唤做七宝小巧法衣,用手摸之,便如蝉翼,破钞了……破钞了老衲一万二千两黄金……”
孙悟空眉角一皱,冷声道:“世道如何这般,施钱之人反受接钱之人使唤,俺老孙只要这些财帛,无得再多予你!”
清心长老大怒:“猴子,这佛像你是留也不留!”
孙悟空怒从心起:“好一个佛门清修之地,俺老孙本日便砸了你这禅院!”
“似你等这般子虚僧佛,真辱了清心二字!”孙悟空大喝一声,腾空起得一棍,正将清心禅院牌匾挑飞出去!
那梵衲望得皱眉,又将顿首道:“施主,人靠衣装,佛靠金妆,如此三五铜钱,小僧如何得用?此番相见便是缘分,如何恩赐这点东西?”
清心长老笑着,又将中间一盒翻开:“这……这宝啊,乃是婆娑紫金木鱼,小扣打磨如鼓钟动听,足足破钞了老衲六千黄金!”
小童回声便走,孙悟空跃将而起,横棍便砸,那小童躲闪不及,正被打将地上,其身不出血迹,却得青雾飞起,化作一截桑木。
孙悟空下山而去,自是心中畅快,行得半路,便见一行脚梵衲,好梵衲,一身白袍手拿点钢新月银铲,腰缠黑布乞袋,颈落龙眼大黑木念珠,头顶虚空,只留三五青丝,眼眉虚张,全然一副凶神模样。
禅院中进香之人,听得后院喧闹,皆得起家来观,瞥见猴子边幅,顿得大声呼喊:“不……不好了!猴妖闹山,猴妖闹山啦!”
这梵衲好生模样,如何与得沙师弟竟有几分类似?孙悟空望得凝眉,方要言语,却不想那梵衲抢先言语:“施主行好,赏些财帛充饥,小僧必为施主祈德,往清心禅院竖上暗香一炷。”
孙悟空战得性起,进入大殿当中,将那保护神将、金身罗汉一应棍棒赵局,起首月光菩萨乃是纯金打造,难以砸毁,也被猴子一棍掀翻,“嘭”得一声,砸在正殿当中。
孙悟空火起,当下骂道:“你这梵衲,予你财帛不谢便罢,如何还起恶言相向!”
那清心长老倒在地上,还是一副笑容模样:“施主,施主!代价好筹议,代价好筹议,六千……六千银子,可不得再高了!”
梵衲撇孙悟空一眼,便是大笑,将三五铜钱扔到地上:“这等东西,只能打发乞丐,贫僧若受岂不落下身价!”
孙悟空眉角一皱:“你这老衲人,还要强买强卖不成!这金佛本是俺老孙携来,如何成了你的!”
“好个撒泼的猴子!”清心长老怒道,“清心禅院之物,岂是你想取就取,想拿就拿的?”
孙悟空一听“清心禅院”四字,心中熟悉之感顿无,摸索身下,只要三五铜钱,也扔到那梵衲钵里。
西行路上,孙悟空便得人一粥一饭,也需好生顿首言谢,口中唤好,若得些许财帛,不知欢畅多少,何曾见过甚陀这般,得了财帛,竟还言少。
“秃驴可爱!”孙悟空大怒,芒桑棍一摆直砸下来,梵衲哈哈大笑,急是不甘逞强,手起新月铲正将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