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县衙从上到下,都被徐主簿紧紧把持,除了上任时带来的管家以外,他谁都使唤不动。

徐主簿死了,钳制他的最大停滞没了。

那帮护院见了,顿时齐齐喝采。

后怕之余,常知县心中忽地升起一股狂喜。

扬起朴刀,在狱卒衣服上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韩桢扬了扬下巴:“去将三狗他们放出来。”

瞥见徐主簿那颗死不瞑目标头颅,狱卒的腿一下就软了,跪在地上告饶:“韩二,俺和你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求求你放过俺吧!”

忽地一道破风声响起,闪动着寒光的朴刀自上而下,携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劈下。

“呼!”

不知多少妙手,都倒在了他这招之下。

很快,狱卒便领着遍体鳞伤的地痞们出来了。

县衙正厅的后院。

劈开一棍一人后,朴刀威势不减,重重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兄弟,大恩不言谢!”

此招名为毒龙出洞,乃是他的成名绝技,讲究后发制人,棍头格开刀刃后,便可刹时转守为攻,顺势下砸。

韩桢大手一挥,率先走出县衙。

在他身后,跟着二十多名手持长枪、朴刀的护院。

很快,后院方向便模糊传来刘勇的声音:“知县莫慌,刘勇前来保护!”

韩桢有马,骑马硬冲还是有不小的概率能逃出去的,但他却没有涓滴单独逃窜的设法。

槐树枝叶稠密,如同一把撑开的大伞。

“俺这就去,俺这就去。”

其他四人没有涓滴踌躇,纷繁呼应。

泥菩萨也有泥菩萨的好处,如果没有徐主簿,本日这歹人来杀的很能够就是他。

马三狗几人被他的豪情传染,大声道:“好,杀出去!”

……

……

韩桢一言不发,提着朴刀踏步上前。

常知县长舒了口气,撩起袖口擦了擦额间盗汗。

“永叔先生(欧阳修)诚不欺我,这京东路果然民风彪悍至极。”

噗嗤!

俄然,内里传来一阵阵惊叫。

……

……

管家答道:“仿佛是朝缧绁的方向去了。”

院子西侧,种着一棵槐树。

这临淄县,也是时候该换换天了!

齐猛怪叫一声,手中盘龙棍如毒蛇般,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撞向刀刃。

韩桢对劲的点点头,而后体贴道:“可还能走路?”

看模样那歹人应是找徐主簿寻仇的,与他没甚干系。

齐猛上前一步,手中盘龙棍遥遥指向韩桢,“你这贼厮倒有几分胆魄,可惜遇见了俺,且留下吧!”

刘勇压下心头狂喜,慎重隧道了声谢后,领着弓手直奔后院。

齐猛大喝一声,手中盘龙棍耍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啊?!”

“好胆!”

这颗头颅已经没了代价,留在手上也没甚么用。

抹了把飞溅在脸上的鲜血,韩桢嗤笑一声:“花里胡哨!”

马三狗第一个呼应:“爷爷早就受够了这帮赃官的鸟气,韩二哥,俺跟你上山!”

韩桢指了指后院,语气奥秘道:“刘都头,兄弟提点你一句,现在立即带人赶到县衙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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