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猛大喝一声,手中盘龙棍耍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很快,狱卒便领着遍体鳞伤的地痞们出来了。
既然重活一世,当然要活的纵情纵情,不然畏畏缩缩,那另有甚么鸟意义!
刘勇说着说着,整小我一愣。
常知县很安逸,只因大事管不了,小事不想管。
幸亏徐主簿也没完整把他获咎死,年底供奉未曾少了他。
很快,后院方向便模糊传来刘勇的声音:“知县莫慌,刘勇前来保护!”
此招名为毒龙出洞,乃是他的成名绝技,讲究后发制人,棍头格开刀刃后,便可刹时转守为攻,顺势下砸。
抹了把飞溅在脸上的鲜血,韩桢嗤笑一声:“花里胡哨!”
不时端起桌上酒杯抿一口,再捻起一枚果脯放入口中,神态舒畅。
看到韩桢,马三狗顿时热泪盈眶:“韩二哥,你竟真的来救我们了!”
管家答道:“仿佛是朝缧绁的方向去了。”
但是下一刻,齐猛神采一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槐树枝叶稠密,如同一把撑开的大伞。
全部县衙从上到下,都被徐主簿紧紧把持,除了上任时带来的管家以外,他谁都使唤不动。
“好!”
豪绅地主也都与徐主簿盘根错节,干系紧密。
方才被弓手围殴时,一個个都护住了关键部位。
凭着一手好棍法,混了个翻江蛟的诨号。
……
……
韩桢眼中明灭着镇静之色,只感受浑身高低热血沸腾。
他只感受一股巨力从棍头传来……
听出他话中的真情实意,韩桢不由笑了。
后怕之余,常知县心中忽地升起一股狂喜。
他不傻,很快便贯穿了韩桢话中的意义。
为首的一名大汉光着膀子,暴露健壮壮硕的肌肉,手中提着一根盘龙棍。
韩桢大手一挥,率先走出县衙。
厥后接管郑家礼聘,做了郑家护院的枪棒教头。
“哇呀!”
那帮护院见了,顿时齐齐喝采。
“俺这就去,俺这就去。”
被搅了读书的雅兴,常知县心下不喜,不由微微皱起眉头:“福伯,去看看内里产生了何时。”
马三狗第一个呼应:“爷爷早就受够了这帮赃官的鸟气,韩二哥,俺跟你上山!”
韩桢对劲的点点头,而后体贴道:“可还能走路?”
看模样那歹人应是找徐主簿寻仇的,与他没甚干系。
“阿郎,不好了,有歹人突入县衙,杀了一名书吏和徐主簿!”
县衙正厅的后院。
“去后院干甚……”
韩桢有马,骑马硬冲还是有不小的概率能逃出去的,但他却没有涓滴单独逃窜的设法。
“永叔先生(欧阳修)诚不欺我,这京东路果然民风彪悍至极。”
“跑甚么?我们兄弟杀出去!”
马三狗连连摆手:“无事,一点皮外伤。”
想到这里,常知县不由有些光荣。
谷菘等人齐齐唤了一声,心头非常打动。
一行六人方才来到县衙门口,劈面便撞上刘勇领着一帮弓手仓促赶来。
常知县坐在树荫下,捧着一本尚书,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