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过方腊造反后,他就听不得这两个字,常常听到,内心就一阵发慌。
没走两步,便被城门口值差的士卒拦下。
李桩仿佛抓住了拯救稻草,赶快点头:“不是谎报,不是谎报,真有人造反。”
“哼,还敢拒捕!”
他二人一个知州,一个通判,在得知下辖知县与匪寇勾搭后,第一反应竟不是想着办案,而是趁机捞钱。
就在两人参议之际,一个衣衫狼狈的男人,来到益都城外。
刘宓沉吟道:“且不说造反已被安定,我们捞不到甚么功绩。就算能捞到,顶多也就喝口汤。”
“真是走了狗屎运。”
那临淄县的徐主簿赵霆也有所耳闻,号称路过的野鸡都得丢下一身毛,这么些年下来,想必也积累了很多家业。
临淄县?
衙役撇了撇嘴,神采恋慕。
“是这个理。”
常玉坤挑选知情不报,就代表这个功绩捞不到。
两人清算了一番朝服后,仓促来到大堂。
两名流卒唤来同僚顶差后,便一左一右押着他往府衙走。
赵霆目光明灭,故作惊怒道:“治下之所产生兵变,如此大的事竟敢瞒报,他常玉坤想干甚么?”
如果没有准期而归,县衙便会拿里长问罪。
赵霆现在很缺钱。
与刘宓对视一眼后,赵霆瞥了眼下方诚惶诚恐的李桩,摆了摆手:“此事本府已晓得,你且退下罢。”
因为里长是保举人。
值差的士卒顿时双眼一亮,一把揪住李桩的脖子,奸笑道:“好胆,你这犯下命案的贼人竟还敢返来,当真是自投坎阱!”
赵霆朝着幕客叮咛道。
那衙役顿时一个激灵,呵叱道:“你可想细心了,造反乃是大事,如果敢谎报,定不轻饶!”
不过赵霆为此也支出了极大的代价,为了填饱童贯、梁师成等人的胃口,他在杭州辛苦搜刮的财帛,全数送了出去,还倒贴了十几万贯,一时候成了穷光蛋。
赵霆也晓得本身闯下大祸,因而贿赂了童贯、梁师成等一众大臣帮手说话。
就算以勾搭匪寇的罪恶办了常玉坤,顶多就是增加一笔不疼不痒的功劳。
北宋的路引唤作凭由,想获得凭由,需找里长作保,随后去县衙登记,道明出门的启事,考核通过后,才会发放凭由。
听到这三个字,赵霆与刘宓双眼一亮,立马来了精力。
见状,赵霆轻抚髯毛道:“正合吾意!”
李桩却没有立即拜别,畏畏缩缩地说道:“知府老爷,俺揭露有功,可有赏钱?”
李桩这时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猛地抬开端喊道:“俺是来报官的,有人造反!”
衙役高低打量了对方一眼,见他虽狼狈,但穿着还算得体,心下便已信了几分。
刘宓沉吟道:“此事只怕不好办,眼下松山岭一众匪首已授首,人证物证俱无,死无对证。常玉坤如果不上道,一口咬死了是石宝所为,我等也不好强来啊。”
“造反?”
这类人在他们眼里,的确就是会走路的铜钱。
是以,他天然想分一杯羹。
一个士卒笑道:“今儿个运气好,捡了个钱丁儿!”
途中,见李桩有挣扎的迹象,两名流卒又补了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