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临淄县的徐主簿赵霆也有所耳闻,号称路过的野鸡都得丢下一身毛,这么些年下来,想必也积累了很多家业。
不过赵霆为此也支出了极大的代价,为了填饱童贯、梁师成等人的胃口,他在杭州辛苦搜刮的财帛,全数送了出去,还倒贴了十几万贯,一时候成了穷光蛋。
赵霆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抖。
方腊兵变,他弃城逃脱,导致杭州城破,转运使与通判身故。
两人清算了一番朝服后,仓促来到大堂。
途中,见李桩有挣扎的迹象,两名流卒又补了几拳。
赵霆也晓得本身闯下大祸,因而贿赂了童贯、梁师成等一众大臣帮手说话。
李桩大喊道:“俺不是贼人,俺是来报官的!”
一起来到府衙,值差的衙役见了,猎奇道:“怎地了?”
男人兢兢战战的答道:“俺叫李桩,临淄县人氏,家兄曾是县衙都头。”
一个士卒笑道:“今儿个运气好,捡了个钱丁儿!”
嗯?
如果没有路引出门,一旦被衙役、巡检等抓住,则会被当作强盗流寇措置。
“造反?”
恰是有连带任务,以是里长普通不会等闲保举,这也就导致了百姓出行遭到了极大限定。
“未曾!”
领着李桩先是找到了班头,班头得知后,又找了都厅……一起兜兜转转,最后才由幕客报到赵霆那边。
与刘宓对视一眼后,赵霆瞥了眼下方诚惶诚恐的李桩,摆了摆手:“此事本府已晓得,你且退下罢。”
“是这个理。”
北宋的路引唤作凭由,想获得凭由,需找里长作保,随后去县衙登记,道明出门的启事,考核通过后,才会发放凭由。
看了眼益都郡矗立的城墙,李桩闷头就往城门里走。
没走两步,便被城门口值差的士卒拦下。
“你感觉该如何?”赵霆问道。
“领他去拿一贯赏钱。”
刘宓沉吟道:“且不说造反已被安定,我们捞不到甚么功绩。就算能捞到,顶多也就喝口汤。”
“倒不如以此拿捏常玉坤,狠狠地……”
赵霆目光明灭,故作惊怒道:“治下之所产生兵变,如此大的事竟敢瞒报,他常玉坤想干甚么?”
刘宓摇点头。
此人名叫李桩,乃是临淄县都头李柱的胞弟。
衙役高低打量了对方一眼,见他虽狼狈,但穿着还算得体,心下便已信了几分。
赵霆点了点头。
李桩却没有立即拜别,畏畏缩缩地说道:“知府老爷,俺揭露有功,可有赏钱?”
两名流卒唤来同僚顶差后,便一左一右押着他往府衙走。
紧接着,李柱竹筒倒豆子普通,把昨夜的见闻原本来本说了一遍。
硬生生将他弃城逃脱,曲解成是他主动出城劝降,成果那方腊却趁机攻城,这才导致杭州失守。
归正这临淄县也呆不下去了,李桩干脆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来州府报官。
待到他们拜别后,刘宓面色古怪道:“这常玉坤的胆量当真是不小。”
没有凭由?
赵霆顿时怒了:“不晓得你便来报官?竟敢消遣本府,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