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诗圣贫困得志,倒是不改其志,刚正不阿,为先人奖饰,识其字便知其为人。
“你是传闻一诗值令媛,妄图财帛,动起了歪心机,是吧?”李白目光如炬,眼中神光炯炯,盯着胖女人。
李昌国再次震憾了,固然早就从史乘中晓得杜甫的人生很不快意,在长安困居十年,倒是没有想到,名重千古的诗圣竟然比起穷户还不如。
李白摸着面庞,讪讪的很有些不美意义。
李昌国长叹一声,悄悄念叨:“不经历风雨,不能见彩虹,也许恰是这类磨难的磨砺,使得杜甫的诗更加动人。先人读诗圣之诗,赞不断口,皆出自这类磨难的磨砺,却苦了诗圣!”
“欠钱?比欠钱更可爱!”胖女人一听这话,肝火又上腾了。
“杜贤弟,你……哎,都怨我,当年别离时没多给你些财物。”李白眼中泪光莹莹,自责起来。
诗圣平生悲苦,平生不得志,特别是困居长安十载,更是别人生的低谷,这诗中流露无疑,让民气底生悲。
“比欠钱更可爱,那是何事?”高深丽不解的问。
“另有的呢?”李白冲胖女人问道。
就在他转动机之际,只听老丈接着道:“这个杜甫忙着托门子,讨生存,哪象个读书。哪有象他如许的读书人,读到没饭吃呢。”
这话恰是李昌国和李白心中所想,盯着胖女人,等她答复。
“您请等着。”胖女人语气恭敬万分,打量着银子,眼里满是美好的细姨星,欢天喜地的跑走了,浑身的肥肉颤抖,就象一座肉山。
李昌国抿着嘴唇,强忍着笑意,看着李白。
“我要揍你!我要把你揍回娘肚子去!你好的胆量,你如此轻渎诗圣手稿!”
住处仆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女人,身材矮胖,非常骠悍,一传闻李昌国他们是来寻杜甫的,顿时就是肝火冲冲,冲李昌国他们喝问起来:“你们就是阿谁姓杜书白痴的朋友?拿钱来!”肥胖的右手伸得老长。
“诗圣落魄竟如此!”
“你如何如此之凶?”高深丽一蹙眉,非常不悦。
李白这话切中关键,胖女人一愣,接着就是口水乱溅:“他欠我三百房钱,他那破诗值不了一文,好一个江湖骗子。”
“杜贤弟可欠你钱了?”李白的眉头拧得很紧很紧。
高深丽右手捂着小嘴,一脸的笑意,瞄着李白。
当初两人相见时,李白才方才被“赐金放还”,身上的金银还很多,他成心要多分些给杜甫,杜甫没有接管。
高深丽把李白看看,再把诗念念,一脸的悲戚之色。
“他那破诗哪能值钱,我就用来……”说到此处,肥脸一红,不再说下去。
李昌国轻声念叨,泪水在眼里滚来滚去。
李白就站在他跟前,他赞了半天,倒是不识得,甚么叫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