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斟茶,向我道歉,我就饶你一命!”李昌国双手放在腿上,弹了弹袍衫上的灰尘,睨着安禄山,云淡风轻的道。
曳落河得令,握着横刀,就冲了出来,杀气腾腾,筹办大杀一通。以安禄山之得宠,莫要说李昌国一个小小的五品郎将,就是三品大员安禄山也不放在眼里,说杀便杀了。
“安禄山,你除了胖以外,一无是处,你没那么大的威风!”李昌国的声音从大堂里传出来,安稳,没有涓滴情感颠簸。
高深丽一想也是这理,李昌国从安西都护府打到龙武军,从未败过。安禄山的曳落河固然了得,却不是李昌国的敌手,安禄山如果动粗的话,那是自讨若吃,一双俏媚眼特别敞亮。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安禄山俄然冲他们吼怒起来,肝火万丈,好象见到杀父仇敌似的。
“莫动阿谁!”李昌国右手食指朝安禄山一指,冷冷的道:“我从安西都护府一向打到龙武军,还从未败过。你那些曳落河在我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在我眼里,你安禄山固然胖得象猪,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你如果敢拔刀出鞘,我就要让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要剜你的心下酒!”安禄山气得直蹦,每蹦一下,空中就在嗟叹。
“滚!滚!给我滚!”
“高女人,以将军那身技艺,安禄山如果动粗的话,那是自讨苦吃!”费雷也来相劝。
这是贰心中最大的奥妙,从未对人提及过,就是他惊骇的李林甫也不晓得,竟然给李昌国一口道破,安禄山如同给雷霆击中,脑中嗡嗡直响,肥胖的身躯摇摇摆晃,手指着李昌国,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禄山是杨贵妃的义子,是李隆基的宠臣,身佩两镇将印,自重一方,谁敢如此说话?就是李隆基和杨贵妃也没有如许说过,李昌国事第一人,安禄山是当笑话听的。
“好!好!好!”安禄山气呼呼的,手按在刀柄上,旋风般冲进大堂。
“嗯!”李昌国眉头一掀,朝茶盅一瞅,竟然喝光了,把茶盅朝安禄山面前重重一放,道:“斟茶!”
他是肝火冲冲而来,筹办找李昌国问罪,那里想获得,李昌国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要他斟茶就是把他当作佣仆使唤。安禄山抚心自问,他这辈子敢把他当作佣仆使唤的只要两人,一个是杨贵妃,一个是李隆基,就是他惊骇的李林甫也不可。
“放屁!”李昌国眉头一掀,仿佛出鞘的利剑,冷斥道:“装的是祸心!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安禄山装傻充愣,乃是一绝,你瞒得天下人,却瞒不过我!”
安禄山自作多情了,本来以李昌国事向在逞强,要请他喝茶,那里想得,李昌国纯粹就是在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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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挟万丈肝火冲进屋里,倒是一愕,只见李昌国驾着二郎腿,端着茶盅,正在品茶,一脸的落拓,好象杀气腾腾的安禄山并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