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禁止同罗部和教唆某与思顺兄长的旧账!”安禄山恨恨地锤了一下车厢:“太子数次暗中作梗,跟某过不去,他日贤人驾崩,某必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高贵暗叹一声,心中愁闷不已。前年冬至大朝会廷议时,安禄山猝不及防遭受王正见等碛西边将围攻,不得不放弃平卢节度使之位。贤人在李林甫的撺掇下,下诏命盛王李琦遥领平卢节度使,原平卢兵马使史思明升任节度副使、知留后事。虽知史思明与安禄山订交莫逆,但高贵从不信赖所谓的交谊在滔天权力前能维系多久。
“飞龙禁军?阿浩,领队者何人?”安禄山有点惊奇。
“有吉温暗藏在杨国忠身边,我们就不会干亏蚀买卖。”安禄山哈哈笑道:“到长安后你答复吉温,某自会替他铺平入相之途。”
“节帅、高掌书记,我军现在位于骊山北麓官道上,间隔灞桥另有四十余里。”
“高掌书记说的不错!”安禄山拍了拍衣裳正色道:“不知贤人和高翁有何叮咛?”
“明白了。”安禄山哈哈一笑,拉住张守瑜道:“还请叔叔上车,与某拉拉家常。”
“殿下,即便情同手足,权益毕竟把握在本技艺中才结壮!”
“莫非守瑜将军攀上高枝,不筹算认某这个侄儿了?如果如此,我可要到守珪大将军陵前哭诉!”安禄山佯怒道。
“华清宫!”安禄山当即反应过来:“今冬关中干冷,想来是元日大朝会后,贤人和贵妃娘子又移驾华清宫避寒。快扶某下车,张守瑜乃恩公守珪大将军幼弟,某不能失礼。”
北风如刀、旗号猎猎。
“王正见一家都是属狐狸的!”安禄山气哼哼道:“总有一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殿下不必担忧,鄙人略施小计,可将好事情功德,保殿下逢凶化吉、万事无忧。”高贵起家吃力凑到安禄山耳边,正欲献计,不料马车蓦地一顿,高贵站立不稳,狠狠撞在车厢壁上。
“这?”张守瑜有点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