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曳勒罗不屑嘲笑道:“大食军和葛逻禄部兵马浩繁,就算一口口咬,也能将一万多名安西军全数杀死。至于拔汗那军,不过是些废料,毫无用处!”
“回纥人还像点模样,难怪能横扫漠北。”白孝德略略有点心安:“如果并肩作战的是北庭军,就不消如此担忧,罢休厮杀便可!”
士气昂扬的安西将士听到拔汗那军的鼓噪,也纷繁侧目向东。见回纥马队确切在逃离疆场,他们不由心中一寒!
白孝德苦笑了一声,从速把卫伯玉拉了起来,让部下扶他下去歇息半晌。
“将士们,我军和北庭军一南一北,如铁钳普通,紧紧节制了石国,也逼得大食叛军始终面对蒙受南北夹攻的窘境。艾布?穆斯里姆这个怯懦鬼,为了突破困局,一向试图吃掉我军或北庭军中一个。之前他潜行千里,将锋芒对准了兵力稍弱的北庭军。成果,大食叛军在怛罗斯城下吃了不小苦头,崩坏了牙口。现在,艾布?穆斯里姆又想着偷袭我军!北庭军不成轻辱,莫非我安西军就是软柿子了?大食叛军打错主张了!我们安西健儿横行碛西、转战千里,可曾怕过谁?”
“十三郎,某只要不死,战后必然去寻你!如果某战死了,我们就下辈子再当兄弟!”白孝德瞻仰星空,悄悄赌咒。
“若我军倾力互助呢?高仙芝号令我军在安西军大营东侧布阵,若我们紧密共同,或答应以击退敌军。”叶斛王子摸索着问道。
“节帅,是鄙人失态了!”封常清推开岑参,整了整衣冠说道:“我军依托营寨防备,节帅已安排安妥,鄙人并无它议。只是不知回纥部和拔汗那国的兵力当如何摆设?”
卫伯玉刚吼完,就头昏目炫、面前一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想到北庭军,想到神采飞扬的马璘,白孝德心如刀割。他很想当即策马回到山林中,追踪葛逻禄百人队的踪迹,看可否找到马璘,不管是死是活。
安西轻马队夺路而逃,穆台阿带兵紧追不舍。在追逐过程中,不竭有唐军被大食短矛刺中落马。
“大汗令牌在此,谁敢乱动!”不待叶斛说完号令,曳勒罗从怀中取出一面金光闪闪的令牌。令牌上,一只巨大的鹘鹰振翅腾飞、摩天踏云!
“殿下,可汗之以是派我随行,就是担忧你年青气盛,折损回纥懦夫!”曳勒罗挡在叶斛马前,寸步不让。
策马拜别之时,叶斛回顾西望,只见无穷无尽的呼罗珊马队和葛逻禄马队正在驱马跃太小河。
“父汗的金鹘令!”叶斛王子大吃一惊,他的亲卫们更是愣在原地。
“殿下情愿撤离,鄙人自当顺服!”曳勒罗挥了挥手,将亲卫招了返来。
岑拜见高仙芝发怒,扶着封常清,沉默不语;边令诚初次被高仙芝痛斥,嘴角抽动,本要辩驳,却被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吓住,不敢言语。
白孝德带着卫伯玉和部下四名弟兄赶到严阵以待的安西军大营前时,起首听到的是高仙芝宏亮的声音。
“殿下,大食军急于击溃高仙芝,见我军撤退,必然乐见其成,最多派数千人马监督,却毫不会节外生枝。至于天可汗的怒斥?若安西、北庭折戟河中,碛西不稳,朔方军敢北上黑虎城吗?殿下,天可汗的严肃是以兵锋为依托的。现在我回纥汗国兵强马壮,兵威已靠近突厥汗国顶峰之时的气力,又何必对唐廷畏首畏尾呢?”曳勒罗见回纥马队已依令向东,遂耐烦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