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青云寨那套做法,难道自绝于世家?
齐燕会心,又摇点头,轻叹道:“此人倒是可惜了,若在治世,当为良臣。可在乱世,却不如兄长多矣。”
齐皇之言,让朝堂重臣的神采都不多数雅,特别是姜枫。
“姜太虚,此人是小我物。论资质,称得被骗世绝顶。若非如此,夫子也不会钦点他为学宫传人。”
就算他想气平,姜氏一系的重臣大员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姜太虚道:“为齐国退出中原大战而去,事已至此,齐国已有力再于大战中称雄,与其江山破裂黎庶罹难十年之久,不若退出,平复蒯氏之乱后,再做决计。待家师返来后,陛下可遣使者与二国商讨详细事件。”
姜太虚代师回礼道:“陛下为君,学宫为臣,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当不得陛下一个‘愧’字。”
可谁曾想,朝堂之上,齐皇会将如此重的板子打向田旭,也即是打向姜枫。
忽查尔南下,上谷郡失守,十万精兵尽失。
……
姜太虚被夫子相中收为衣钵弟子,齐皇心中不是没有压力。
很明显,斗争的隐患再度埋下……
少不得割地、赔款、伏输……
倒是其他臣子们,纷繁按下了不安的心,总算不必担忧和秦国蛮子们去搏命了。
这让姜枫如何能气平?
而蒯家之以是能够为祸,是因为朝廷有人当初强行压下姜太虚传信蒯家要反的金玉良言,才使得蒯家得以狗急跳墙,变成大祸。
还是夫子与以包管,成圣之道为无情之道,且必会保护齐国社稷之稳,不然便圣道不稳。
青云寨西,沧澜江干,一堆篝火旁,林宁一边拨拢着火堆,一边轻声笑道。
因为田旭本是靠近姜枫一系的重臣,现在已死,仍被齐皇如此发作追罪,打的难道姜枫的脸面?
大齐历,一二三三年。
这是本年最后一场大朝会。
腊月二十七。
本来姜枫和苟存孝已经达成和谈,苟家毕竟落空大义在前,是以除却让出几处大城太守之位外,还要赔偿姜家二十万亩地步,以遮过此事,而姜家不再追责苟家与蒯家之事。
此等答复,让齐皇面色舒缓了很多。
不过稍许即平,而巡殿御史正黑着脸要去看个事及时,却发明一白衣胜雪面貌漂亮恍若神子般的年青人,自殿外踏雪而来。
以姜家姜枫为首的左相一脉,皆以为青州就毁灭,皆是因为蒯家等世家乱起,使得青州军军资供应不敷导致。
南边楚国仗着水军锋利,守势澎湃,齐国能够勉强支应已是不错。
如果姜家弟子成为夫子,那吴氏江山难道岌岌可危?
齐皇感喟一声,也只能道:“朝事不宁,劳夫子远行,朕心愧之。”
以是,齐国国势危难的祸首祸首,便是当初压下姜太虚良言之人。
齐海内忧内乱交集,精锐雄师皆在边关,要么在北防备北苍,要么在南对峙楚国,其他皆在青州。
……
这个时候,蒯家掀起的世家雄师却在本地要地攻城略地,相对齐国精锐而言虽是乌合之众,可朝廷却无戍守之军,徒之何如?
至于数日以来吵的人头昏脑涨的青州败北之责……
北地无兵可调。
林宁哈哈笑道:“子长啊,这就是我说,你我二人的资质不如人的事理。我看似了得,实则在一片白地上建下这番基业,阻力有限。可姜太虚姜子渊,却明知山有虎,但是方向虎山行。他莫非不晓得在临淄行此事之阻力?他晓得,但他仍有大魄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