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空额我能够了解,但我没法接管的,是你们已经贪婪到不给乡兵留下哪怕一丝保存的空间。你们不但并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粮饷,乃至连他们赖觉得生的地步都给剥夺了,你真当本官甚么都查不出来吗?”孙途说话间已经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快步踱到齐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说本官这两天不来你这儿,又不去虎帐到底做了甚么?有些事情你们自发得做得奇妙,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事理。
齐昆已没有了刚才的自傲,想不到自发得天衣无缝的账目间竟然另有如此缝隙,那孙途现在提出这一事,莫非也找到了马脚吗?但细心想了下,却仍然不觉有甚么题目,只后只能游移隧道:“下官确切未曾贪墨过军粮,这上头所记录的便是实证……”
“本年仲春,三月,在这份账册上都标了然你们把粮食送与乡兵的记录,上头乃至另有前任徐团练的印记,这应当就是你敢说本身绝没有贪墨军粮的底气地点吧?”孙途没有急着迫问对方前一个题目,而是换了个话题道。
每听孙途说一句话,被他在肩头轻拍一下,齐昆的身子就会跟着一阵颤抖,双腿已衰弱有力。比及孙途把话说完,这位军队粮仓管勾官已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坐到了地上。
实在这也是这些年来军队粮仓里的人久已惯用的手腕罢了,他们会提早几月就让相干军官把提粮的凭据留下,到时做账便可用上了。这么做的成果,天然是让这些相干赢利者包含军官在内分掉本该发放给浅显军卒的粮饷,而比及朝廷要查时,则能够拿此停止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