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那儿催过几次,你也没回应,这门干亲但是不想认了?另有购置嫁奁的事儿,你也全不放在心上,”何大林沉默着,夏颜也是无话可说,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模糊有了冲突,何大林抹了一把脸,重重叹了口气,“后代都是债,你们俩小的,何时才气让人费心呢。”
夏颜笑着品了口茶,并未接这话,而是趁机提示他道:“说句您不爱听的,您这笔买卖恐怕难赚。”
夏颜去看过一回,远远地站在人群以外。只见他正襟端坐在高堂之上,本来痞痞的笑容不见了,只剩下不苟谈笑的神采,对待政务一丝不苟,奖惩定夺,雷厉流行。如许的何漾,倒让人感到一丝陌生。
“大妞儿,这些日子你来走动的少了,是不是内心有怨?”两杯下肚,何大林的话也多了起来。
轻巧巧跳下了马车,被何大林一把拉住,洒水去晦跨火盆。
“嗨,夏老板,你可知比来船埠上来了一批商船,是从离罗大陆来的,那边的人个个高鼻蓝眼,这些衣裙就是那边女人的平常穿着”商贩兴头头说了一通,眸子子转了两圈,又怕被人抢走了买卖,便转过话锋道,“我们这类跑船的,说到底也是险中求富,这海上的大风大浪,命盘软的也不敢去闯啊,您说是不。”
“如何才几日不见,就肥胖这很多?但是买卖上有了难处?”何漾想去牵她,可碍于老爹正盯着,只好管住了本身的手。
“这类衣裳要做出来天然不难,只是我想探听些别的事情,”夏颜见过他带来的衣样,束腰低胸大摆,同宿世文艺答复期间的欧洲服饰非常相像,是以她对于这批打扮所销往的目标地非常感兴趣,“这些衣裳不像中原格式,也不像西域的,您究竟想卖到何地去?”
如此买卖已经步入正轨,夏颜手里也攒下了几千两银子,却临时没有扩大铺面的设法,一来部下得用人才未几,她实在抽不开手再做衣裳了,二是货源供应不稳定,此时再开铺面,无异于画地自限。
一家人正要往里屋走去,俄然一个黑黢黢的影子钻了出来,站在门口谨慎翼翼叫了声:“哥。”
夏颜扯了扯嘴角,握着酒壶不再说话了。
眼看日头偏西了,夏颜清算起针线,往新仓街赶去。本日何漾归家,家里准是忙做一团,早早畴昔帮手,心机也能安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