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回道:“已经用过了。”
司马琰还意犹未尽呢,如果今后不能再出宫,那岂不是人生之一大憾事?闻言吃紧的替司马睿解释道:“母妃过虑了,外头虽车水马龙人潮如织,但都井然有序,父皇扮作御前侍卫,别个见了都让着,底子没有不长眼的敢打儿子的主张。”
俞馥仪斜了他一眼,用筷子夹起来尝了一口,顿时眯了眯眼,不愧是聚福楼的招牌菜,味道实在是好极了,她点了点头:“不错。”
司马睿将手伸到背后,捉到司马琰的胳膊就要将他往外拖,司马琰眼疾手快的将糖人往嘴里一咬,腾出一只手来抱住他的后腰,死活不放手,两人拉锯了半晌,又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终究司马睿败下阵来,恨恨的松开他胳膊,提动手里的食盒走上前,将其放到俞馥仪中间的炕桌上,一脸献-媚的说道:“聚福楼的酱肘子,每日只出十盘,所幸朕跟琰儿去的早,到底抢到了一盘,也没舍得吃,给爱妃留着呢,一会叫小厨房的人给热一热,恰好晚膳时吃。”
晚膳摆上来,俞馥仪入了座,见司马睿也跟了过来,皱眉道:“皇上不是在外头用过膳了么?”
俞馥仪看也不看,冷冷道:“嫔妾气都气饱了,那里还吃得下甚么酱肘子,皇上还是拿去给别人吧。”
俞馥仪摆摆手,说道:“在外头跑了一天,累了吧?早些归去歇着吧,明儿还要夙起上书房呢。”
“那可不可,朕特地给爱妃抢的,旁人哪配吃这个?”司马睿斩钉截铁的回绝,随即凑上来,奉迎的替她揉-捏肩膀。
俞馥仪瞪了司马琰一眼,嗤道:“布衣百姓天然无妨,但都城乃天下脚下,多少达官朱紫堆积在此,如有不轨之人认出你们的身份,你们岂能不伤害?你父皇还好,有武功傍身,撑到援兵到来不是难事,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豆丁,别个动动指头就能弄死你。便是认不出来,京中另有很多专门拍标致大族小孩子花子的,这些人可比刺客难防多了,又随身带沉迷药,绑走你可不是甚么难事儿,到时把你扔到狭小的地窖里,在那边吃在那边拉,别说沐浴了,就连衣裳都没的换,身上长满跳蚤,头上爬满虱子……”
谁知她闻言并未移开眼神,还是气愤的瞪着本身,认识到她这是在担忧自个的安危,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凑畴昔在她脸上“吧唧”啃了一口,笑道:“朕自个不去,打发侍卫去抢,这总成了吧?”
“等等。”司马睿闻言,叫住听风,指了指炕桌上的食盒,说道:“这个拿去叫人热一热。”
司马琰长大成人前,他这个父皇不能出事儿,不然本身才不管他作不作死呢。俞馥仪哼了一声,低下头来,持续享用甘旨的酱肘子。
麻将做出来后,俞馥仪便没那么无趣了,日子一转眼就来到了腊八节。
虽俞馥仪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问梅这个担着照顾司马琰职责的倒是焦心的不可,见李元宝抬脚欲走,她忙不迭的叮嘱道:“不管有没有,快去快回。”
司马琰被吓的缩了缩脖子,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忙不迭的说道:“儿子知错了,今后就是父皇拿刀架在儿子脖子上,儿子也不会再跟他出宫了。”
酱肘子热过装盘后呈了上来,司马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俞馥仪跟前的碟子里,一脸等候的说道:“爱妃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