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回道:“已经用过了。”
司马睿将手伸到背后,捉到司马琰的胳膊就要将他往外拖,司马琰眼疾手快的将糖人往嘴里一咬,腾出一只手来抱住他的后腰,死活不放手,两人拉锯了半晌,又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终究司马睿败下阵来,恨恨的松开他胳膊,提动手里的食盒走上前,将其放到俞馥仪中间的炕桌上,一脸献-媚的说道:“聚福楼的酱肘子,每日只出十盘,所幸朕跟琰儿去的早,到底抢到了一盘,也没舍得吃,给爱妃留着呢,一会叫小厨房的人给热一热,恰好晚膳时吃。”
俞馥仪端起一只麻姑献寿粉彩小茶盅,狠了狠心,掷到了地上,跟着“啪啦”一声碎响,她拍案而起,怒道:“你们还晓得返来?”
司马琰还意犹未尽呢,如果今后不能再出宫,那岂不是人生之一大憾事?闻言吃紧的替司马睿解释道:“母妃过虑了,外头虽车水马龙人潮如织,但都井然有序,父皇扮作御前侍卫,别个见了都让着,底子没有不长眼的敢打儿子的主张。”
俞馥仪瞪了司马琰一眼,嗤道:“布衣百姓天然无妨,但都城乃天下脚下,多少达官朱紫堆积在此,如有不轨之人认出你们的身份,你们岂能不伤害?你父皇还好,有武功傍身,撑到援兵到来不是难事,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豆丁,别个动动指头就能弄死你。便是认不出来,京中另有很多专门拍标致大族小孩子花子的,这些人可比刺客难防多了,又随身带沉迷药,绑走你可不是甚么难事儿,到时把你扔到狭小的地窖里,在那边吃在那边拉,别说沐浴了,就连衣裳都没的换,身上长满跳蚤,头上爬满虱子……”
酱肘子热过装盘后呈了上来,司马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俞馥仪跟前的碟子里,一脸等候的说道:“爱妃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