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英回过神来,朝她勉强笑了笑:“是我一时失态,这簪子却令我想起了亡妹……”
他眼底,却闪过一丝无人发觉的暗芒。
“你能如此想,吾甚是欣喜!”血河老祖道,“并且我看那夏侯小儿,仿佛也有些奇特。”
那仓阳山天仙洞府,他也晓得一二,却未去过。如果那洞府中,此物不止一颗,本身能获得的好处,超乎设想。
夏侯英这回没再对峙,起家道:“还望能比及晏城主的好动静。另有一事相求……鄙人屡遭不明之人追杀,已是身心俱疲,可否在贵府借住一段光阴?我夏侯英必感念在心,涌泉以报!”
却不想,几日以后,夏侯英主动前来求见。
在晏迟体内,一个衰老的声音道。倒是他自从获得了那血河传承以来,就寄生于他认识海中的血河老祖灵魂份身。
……
看来这云煌城城主晏迟,目光甚是弘远!
夏侯英比开初来府上,仿佛变得更加阴沉寡言,他定定地望了晏迟一眼,道:“晏城主,不知三年前我的要求,您考虑得如何了?我这三年来,虽想勤恳修炼,为我族人报仇,但心魔已起,倒是无能为力。”
本日是云煌城主晏迟的寿辰,城主府内,来宾如云。
固然他在动机转动之时,都收束心神。但冬眠在他体内的血河老祖份身,却还是能窥看一二。
专注地看着簪子的夏侯英,仿佛并未发觉,冰晶簪上一闪而逝的灵力颠簸。
这个夏侯英,未免过分天真!
“这却不成,大家都晓得他借住在我府上,一下子不见了,定会惹人思疑。”晏迟立即将之反对,“我再摸索他一下。如果没题目,留在府中也无妨。”
“不知夏侯贤弟所来何事?”晏迟在心中测度他的来意。
夏侯英仿佛在城主府中长住了下来。晏迟偶尔会从粉荷口中,探听一下这位蒙受灭族之难的前少城主,比来在做甚么。
“如此也好。”晏迟又考虑了半晌,终究承诺下来。
公然,寿宴散场,一干人等走了以后,那面色凝重的夏侯英却留了下来。
听得夏侯英此言,都悄悄点头。本来他打的是如许的算盘。阳溪城此时落在夏侯家本来的家臣封良俊手中。少城主夏侯英尚在,他这城主之位,但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看了手中的冰晶簪一眼,这夏侯英,的确不是别人假扮。血河老祖那老鬼,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却不知,凌涟所用的化身之术,极其高超,要到百年以后才会由一个术法天赋创出。放在本日,还没有破解之法,也只要血河老祖这等境地,才气窥出一丝非常。
血河老祖份身的境地远高于元婴期的晏迟,是以他能窥测到晏迟的动机,晏迟却没法窥测到他。
……
那配饰代表着已灭族的阳溪城夏侯家,他是夏侯英!
血河老祖肆意横行惯了,他还是要保持这个仁德重义的云煌城主表象的!
血河老祖立即对晏迟道:“此物对你大有好处,且承诺下来!”
在他迟疑之时,夏侯英却又接着道:“晏城主但是信不过我?恕我冒昧,我也不敢全然信赖城主,我夏侯家已然靠近灭族,我只能谨慎一些!为表诚意,望能与城主结下血契。一旦结契,我就立即将这宝贝献上,并为城主带路,前去仓阳山取宝!”
夏侯英……晏迟不动声色地望了阿谁青年男人一眼,说是来贺寿的,脸上却粉饰不住蕉萃之色。他作为贺礼奉上的那枚夏侯家主印,又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