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主,请为我主持公道!”夏侯英却不待他说完,激声道,“我愿献上仓阳山天仙洞府的进入之法,此物就是我在洞府当中所得,不幸我那小妹和两名忠心家老,却葬身那边。”说到最后,神采凄然。
晏迟却沉吟起来,对那跪在地上,双眼直直地望着本身的夏侯英道:“此事事关严峻,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先起来。”又描述诚心肠去搀扶他。
却见夏侯英谨慎地接过它,细心看了一会儿,这个威武的男人,竟然眼眶垂垂地红了。
他倒不是不能操纵水镜等手腕窥测,但此种手腕轻易被发觉,对一个客人使来,未免有损风采。
却不想,几日以后,夏侯英主动前来求见。
“吾也说不上那里奇特,像是有人假装,又看不出马脚。归正留着也无用,不如杀了他就是!”血河老祖语气森冷。
在晏迟体内,一个衰老的声音道。倒是他自从获得了那血河传承以来,就寄生于他认识海中的血河老祖灵魂份身。
“这……”
听了粉荷的汇报,晏迟对这个夏侯英,撤销了疑虑。
专注地看着簪子的夏侯英,仿佛并未发觉,冰晶簪上一闪而逝的灵力颠簸。
这像是我在琬妹十二岁生日时,送给她的那一支……
那配饰代表着已灭族的阳溪城夏侯家,他是夏侯英!
假装成夏侯英的凌涟,心中暗想。
这个夏侯英,未免过分天真!
“你能如此想,吾甚是欣喜!”血河老祖道,“并且我看那夏侯小儿,仿佛也有些奇特。”
夏侯英……晏迟不动声色地望了阿谁青年男人一眼,说是来贺寿的,脸上却粉饰不住蕉萃之色。他作为贺礼奉上的那枚夏侯家主印,又是甚么意义?
血河珠!
他离座,走到晏迟跟前,不顾在场另有几人尚未拜别,便对晏迟跪了下来!
此物包含浩大的血道之力,将之接收,能够大大促进血道修为。对他而言,几近是顺从不了的引诱。
晏迟点点头表示清楚了,让她退下。
这个夏侯英,看来是堪不破这一关,修为再难寸进了!想他当年也是二十多岁就结了金丹,本是一代青年豪杰,表情上差了一截,就必定成不了大器。
那仓阳山天仙洞府,他也晓得一二,却未去过。如果那洞府中,此物不止一颗,本身能获得的好处,超乎设想。
夏侯贤已死,一代世家夏侯家只剩了这棵独苗,传闻他被刺客构造追杀,失落了两个月,本来还未死,竟然又大摇大摆地呈现……
俄然间,晏迟微不成察地一怔。
夏侯英仿佛在城主府中长住了下来。晏迟偶尔会从粉荷口中,探听一下这位蒙受灭族之难的前少城主,比来在做甚么。
藏在晏迟体内的血河老祖份身,见到此物,倒是贪欲大起。
这确是一笔好买卖。几名修士都和夏侯英普通,等着听晏迟答复。
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美丽侍女,走出去为夏侯英清算床铺。她是晏迟前几日派来,卖力夏侯英起居的。
“自找费事!”血河老祖哼了一声,便不再发声。
夏侯英比开初来府上,仿佛变得更加阴沉寡言,他定定地望了晏迟一眼,道:“晏城主,不知三年前我的要求,您考虑得如何了?我这三年来,虽想勤恳修炼,为我族人报仇,但心魔已起,倒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