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便是言齐对战云门弟子,场边围满了人,等着看两边如何应对拆招。
他又睡着了。
很多目光落在他脸上,切磋两句,又温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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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玄凛带着清敏姗姗来迟。清敏端着托盘,上面盛着一样光彩闪动的物事,恰是玄天门的宝贝之一,掌门统统的太极金印。
如同轻羽,如同好梦。
玄晏有些急了,“恰是洞天大会之时,你没有修为,如果中了甚么阴招……”
“谁?!”
秦石游移半晌,“这信与你无关,不必了。”
这是洞天大会的传统,正式开端前,各门派须交出信物,以表诚意。
天枢宫前人太多,秦石熬不住,便提早回了院子。他走到院门前,俄然见到一道黑影自内里冲出,似是黑鸦在枝头奔腾,很快不见踪迹。
玄晏正欲去追,闻声这话,掉头便往里走。
一排十余人,唯有两个比较显眼。一个是站在最东边的少年,端倪飞扬,双目炯炯有神。另一个是站在最西边的疤脸男人,神情冷肃,自有一股飘然出尘的意味。即便他面貌有损,仍然能让看向他的人不敢慢怠。
第一场比试如许结束,世人目瞪口呆,碍于玄凛在场,不好发作。莫南乔仓猝上去,将他扶起来一看,只见言齐脸上印着一道符文,连胸口也被符文灼出焦痕,又气又笑。
无数道目光落向了金印。
神武危。
一旁有人拥戴道:“天然是为了与玄天门一较高低。不想上回的魁首不在,换成这些不成器的敌手,实在是令人绝望。”
这封信有些眼熟。与他见过的类似,又不一样。
洞天大会三年一次,由各门派轮番停止。本年轮到玄天门,又逢玄天门内剧变,众修士前来插手,也有看热烈的心态。
各门派连续入场,偶有低声扳话。目光扫视一圈,皆是唏嘘不已。
言齐这般轻敌,这场很难拿下。
天枢宫檐下,海长老淡笑着对玄凛道:“弟子们真是年青气盛。”
门开了一条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秦石拿着一封信,神情怔怔的。
第三天赋有正式的比试。清敏深居简出,寻不到人;玄晏常日冷着脸,一副闲人莫近的模样;反倒是言齐本技艺痒,忍不住接了好几场参议,胜负参半。
秦石似是讶异他如此仓猝,下认识将信笺往怀里放去。玄晏上前,“把信给我。”
言齐有玄晏的教诲,信心实足地上了台,转头一看,云门竟然派了个娇小肥胖的女子下台,对方乃至朝他羞怯地笑了笑。
玄晏没了声。
想是这么想,毕竟人家的宝贝,抢来也没法用,还得被追杀到天涯天涯。
七风斜了清敏一眼,满不在乎隧道:“我没有信物。”
玄晏看得出神,忍不住摇点头:“云门气力大有长进。”
言齐闷闷地走了,莫南乔追在他身后,很快都不见了。
他干脆不看这边,目光落向了远处的秦石。
下一个是灵净宫。
自鸿蒙初开,便有修士纳取万物灵气修行,以证大道。而后修士间争论不竭,门派间也攻讦四起。厥后定下了洞天大会,以供修士间相互参议,比拼气力。
清敏端着太极金印上前,各门派顺次将宝贝放进托盘。
法诀催动之下,太极金印幻出几道影子,自上而下地,将天枢宫前广场覆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