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军穿戴白衣裳,不吵架人,就是将庄稼杆都捡走了。
除了州府这边沾了都尉的光,得了一百架新弩,其他三县还是老模样。
都尉是兵部尚书的侄儿,守备大人识相,在春日里滁州乱成一团时,将扬州新购置的强弩分了一百架过来。
州判无语,又无法。
唐光心中一动,猜出邓健企图。
都尉苦笑:“大人,我那里是担忧火攻?”
唐光打含山县,杜老八打江浦,都是三天以内拿下。
“传邓将军军令,牛、马、骡、驴等牲口有偿征用……另有大车……”
唐光与杜老八听到动静,面面相觑。
唐光不解。
“我们滁州霍元帅早就有令,不准拿百姓一针一线,违者按军规措置!这是带了编号的铁牌子、这羊皮契两份,百姓一份,滁州军一番,这两端牛的征用证据……一个月内,会有人拿着账册上门结算,你们等不及的,也能够十今后往滨江结算……”
滁州军给赊种子保夏耕。
到了中午。
城墙上。
偶尔几个不听话的顽童捡庄稼,被兵卒们吓得跟鹌鹑似的,腿软的不敢跑。
当时守备就曾提过,雄师不宜轻动。
十台里,能过射箭的不敷一半。
没想到和州出了这么大的不测。
州判感喟道:“抓了三百多潜入城的白衣贼……应当另有落下的,都让百姓给藏了……”
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惜命,淮南乱了半年,不跑的话,必定有自保之道。
不拦着,太不法。
早就传闻滁州军出境的百姓,真正见到白衫兵卒,不免惊骇。
邓健心中憋闷,想起一事,扣问唐光、杜老八:“小和山中招降的匪贼带来了?”
这些粮食没有运往扬州,而是直接装船入了金陵官仓。
邓健没接话,起家走出营地。
早在攻打和州四县前,滁州就派人将四县环境摸清楚。
……
“白衣贼围而不攻,应是等后续人马过来……之前前厥后了两支步队,再加上后续这个,怕是之前分兵打其他三县的……”
只是都尉到底存了点儿幸运。
村正:……
杜老八道:“老邓你要用那些小子攻城?不顶用,都是没卵子的怂货!”
能过来合兵,那三县明显凶多吉少。
可庄户人家,谁家的大牲口都是命根子啊!
要钱没钱,要军器无军器。
杜老八摸着肚皮道:“另有啥?怕死呗!”
强弩间隔百丈远,攻城的投石机却远远达不到这个间隔。
村正家最敷裕,两端牛就在外头,藏也没处所藏去。
谩骂官府心黑的时候,盼着滁州军过来救苦救难。
唐光踌躇道:“邓爷这是想尝尝火攻?”
没想到来了和州,就吃了弩车大亏。
唐光也昂首:“这天也就是个意义,一时半会儿的下不起来。五爷他们,也不知到那里了!”
淮南道守备大人,是皇后族人,今春为皇后千秋贺礼,上贡黄金五万两。
和州的粮,支撑滁州度过比年大旱,使得滁州军一再裁军!
每个县兵卒多少,将领何人。
“城中士绅百姓如何?”
淮南道客岁入了两遍农税,本年夏收时,更是加到三遍。
和州都尉站着,了望滁州营地,不无守住城池的对劲之色,反而更加忧心。
荒唐之事!
至今,和州城已经被围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