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在旁,昂首看了看天。
开赴前探听的清楚,和州州府地点之地和县,对外宣称有守军五千,实际上并不满额,实在人数只要四千来人。
这些,就是近两年拨给淮南道的武备银子!
有亳州、滁州之例在前,都尉那里还敢希冀淮南道守军来援?
……
荒唐之事!
五百人出来,消无声气,瞧着这模样怕是凶多吉少。
“传邓将军军令,牛、马、骡、驴等牲口有偿征用……另有大车……”
每个县兵卒多少,将领何人。
只是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物件,早就锈的不成模样。
没传闻从戎的拿东西,还给钱的?
能过来合兵,那三县明显凶多吉少。
吃着和州粮食的滁州军扩大的第一步,选了和州!
邓健达到和州第一日时,唐光、杜老八两部还没到。
唐光点头:“未曾,还不顺服,怕他们拆台,同含山投降的几百县兵,一道送滨江大营去了。”
他一边叫人砍木,制造吕公车、神仙桥可遮挡的等攻城东西,一边叫兵卒躲在滑车下,到城墙下挖隧道。
百姓通渠运水保下的庄稼,被官府收了大半。
唐光打含山县,杜老八打江浦,都是三天以内拿下。
邓健眯了眯眼,招来传令兵:“带一千人下去,将这些庄稼杆都运返来!”
他闭眼不知想了甚么,随后望向远处的庄稼地。
可庄户人家,谁家的大牲口都是命根子啊!
州判感喟道:“抓了三百多潜入城的白衣贼……应当另有落下的,都让百姓给藏了……”
邓健是想要那些用那些人做炮灰攻城!
大师将最光荣的一战交给他,他倒是没有出彩。
而金陵到滁州,是来往不竭的运粮步队。
滁州军给赊种子保夏耕。
村正家最敷裕,两端牛就在外头,藏也没处所藏去。
和州百姓有多痛恨官府剥削,就有多期盼滁州军。
……
唐光与杜老八听到动静,面面相觑。
没想到和州出了这么大的不测。
邓健心中烦躁,倒是不会拿兵卒血肉去拼。
……
钢头弩箭,足有九五成新!
当时守备就曾提过,雄师不宜轻动。
扬州是道治地点,不容有失。
州判无语,又无法。
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惜命,淮南乱了半年,不跑的话,必定有自保之道。
村正:……
和州州府,一万三滁州兵驻扎在外。
成果,伤亡数百。
被保护的百姓视他们为贼寇,视造反者为救星!
和州都尉站着,了望滁州营地,不无守住城池的对劲之色,反而更加忧心。
眼下,唐光、杜老八看着摆设着弩机的城墙,也是束手无措。
杜老八点头道:“有那一层弩呢,想要去城墙下燃烧可不轻易。”
都尉苦笑:“大人,我那里是担忧火攻?”
这就是“叶公好龙”了!
一千人持续运庄稼杆,另一千人则是以屯为单位,去了周遭十里内的几十个村庄。
早在雄师到和州州府,邓健就先遣五百人连续进城,想要共同城外雄师夺城门。
和州州判也在城墙上,见状劝道:“都尉放心,今春新补葺的城墙,想要火攻,谈何轻易!”
不过邓健既生了这个动机,怕是难消,说不得惦记和州百姓。
和州与扬州这么近,可一州州府被围数日,还不见救兵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