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她们谁敢给我添堵?”秦敛翻了个身,有些轻视地开口道,“你觉得是晋国吗,还敢与你一来二去的折腾?”
柳初年达到了此行的目标,施施然地返回了秦宫。
秦宫之前建起了精美绝伦的台子,以供八荒伶人献艺,终究决出此次能够获封“大师”之称的伶人。
柳初年并没有与她绕弯,而是直接向着她问道:“廖九娘之事,多亏坊主深明大义,我在此谢过了。”
柳初年晓得这就是她的互换前提,将她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以后便应了下来:“成交。”
“你本身不舒坦就回本身房里呆着,我懒得跟你吵。”柳初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架式,语气中带上了些暴躁。
柳初年摇了点头:“我不想出去,你陪我坐会儿吧。”
“你对她的底线在那里?”
她一进门,染青便迎了上来:“凤君已经带到,就在地牢当中,女人可要去看看?”
自从白卿的踪迹被秦敛发觉以后,她也懒得再躲躲藏藏,干脆带着南乔直接来了暗桩。幸亏南乔一向藏得较为埋没,秦敛的探子也只当她是白卿的侍从,没有多想,不然秦敛决计不成能就这么听任她二人的。
柳初年并不想歇息,干脆就拉着南乔摆了一局棋,两人坐在窗边对弈。
说到这里,白颜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我先前与她说话之时你应当也听去了,想来也晓得了究竟如何。她本不是楚国之人,但倒是自小流落在此,我倒委实未曾想到她竟然是晋国的人。”
柳初年并不在乎此次伶人大比,以是也未曾前去旁观,而是趁着秦敛兼顾乏术之时去了她在秦国的暗桩。
秦敛饶有兴趣地赏识着她的失态,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元熙,你觉不感觉你现在的情感有些太浮了?”
她站起来送了送柳初年,关门之前看着她问道:“你对秦敛……”
南乔:“灰尘落定,不是很好吗?”
柳初年被她这么盯了好久,咬唇道:“如何了?”
伶人大比虽是盛事,但倒是旁人的盛事,大家有小我看重的事情,而她看重的人也终究被带到了秦国。
南乔对伶人大比也没甚么兴趣,听了她这话,便跟着她前去寝室安息。
柳初年惊醒过来,看了眼棋局,顿时认识到本身走了多初级的一步棋,但她的棋品一贯极好,以是也没有认账:“就这么着吧,归正也不是必输无疑。”
南乔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但柳初年却奇异地体味了她的意义,沉默半晌后答道:“你想去做甚么就去吧,不需求顾忌我的意义。秦敛既然敢这么算计我,我与她之间便没甚么情分可言了。”
秦敛眯着眼笑了笑,看着柳初年的背影问道:“你明天与白颜说了些甚么?”
白卿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点头轻笑了一声。
柳初年懒得再跟她装,干脆坐在打扮台前卸了钗环筹办安息。
柳初年又被她难为了一句,撑着下巴看着南乔:“你翅膀硬了不是?”
白颜长出了一口气,行了一礼后便转成分开了。
棋艺遭到了鄙夷的南乔悄悄地抬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柳初年没想到白颜竟然将此事毫不粉饰地摊开来讲,心中倒是有了些惊奇。音韵坊连绵数百年的确是有它的事理的,白颜身在楚国竟将这些事情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足见其根底之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