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情意已决,更何况事已至此早就没有可转头的路了,师父他也不会在这类事情上再与我多费口舌。”柳初年这点想获得开,也并没甚么顾忌,但她神采还是郁郁,“连师姐的……死讯,我还未奉告师父……但此事瞒不得,我在想该如何与师父解释。”
当初伶人大比结束后,一行人便要仓促赶来。柳初年感觉若将阳春留在秦国,那委实是个大隐患,干脆直接将她绑了起来,一起带着。
还未等柳初年答复,南乔便直接开口回绝了白卿这一发起:“再等等吧,说不定她另有效。”
陌上的杨柳已经抽了条,凛冬的冰雪也已熔化,河水有些冰冷砭骨。
柳初年对风鸢城熟谙得很,借着换防的机遇带着南乔溜了出来。
她像是气急,反手用竹杖狠狠地在柳初年身上抽了一下。
柳初年可贵诚恳地承认:“是有这么想过,但我感觉瞒不过师父,以是也就不瞒了。”
温镜嘲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我还觉得,你会骗着我不肯提连茜呢!”
流派紧闭,柳初年与南乔利落地翻身而入,她还在有些踌躇见了温镜该如何开口,但南乔悄悄捏了捏她的衣袖,表示她向着中庭看去。
她看着熟谙的街道叹了口气,而后拉着南乔的手,熟门熟路地向着一户人家走去。
温镜背对着她,很久以后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是来了。”
南乔眨了眨眼,而后若无其事地笑道:“比及此事告终,我再与你道明。”
有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庭中的石凳上,背影肥胖,直挺挺的仿佛出鞘的利剑。石桌之上摆着一根竹杖,不知是用来做甚么的。
她磨了磨牙,决定将此事暂压下来:“等我归去再跟你算账!”
柳初年看着天已经快暗了,便决定趁着这点工夫去见一见凤钺。
“若师父问的是家国大事,我自问问心无愧。”柳初年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声道,“若师父问的是连师姐之事,我的确应当请罪。”
柳初年看着他这模样,晓得本身也问不出甚么,干脆直接拂袖而去。
柳初年晓得凤钺并不是喜好虚张阵容的人,更何况现下这状况他也委实没这个需求,但为甚么他敢如此笃定呢?
柳初年无声地受了她这一下,抿了抿唇:“若我将晋邦交到烟景手里,那将来后患无穷。烟景不是安安稳稳守成之人,她与秦敛一样,都是野心勃勃的掌权者。若任由她们为所欲为,八荒便不知要变成如何了。”
柳初年皱了皱眉:“我最清楚她们这些人了,杀了她都比从她们口中问出些东西轻易些。你也不必再与她折腾了,待到擒了烟景,一并措置了就是。”
“若换了你,你也会如我普通的。”凤钺没被她这话给刺激到,反而有些挑衅地笑道,“你是我的女儿,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这是变不了的究竟。”
南乔当即便想上前拦下,但却被柳初年的眼神给制止了。
“呵,可那又如何?”柳初年天然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激到,饶有兴趣地问他,“我有件事情想向您就教一下,您可曾见过一个见阳春的女童?她与烟景,又是甚么干系?”
秦国雄师驻扎在风鸢城外,等候着粮草的到来。而烟景也不肯坐以待毙,一向在向旁的国度寻求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