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一向把握着晋国大权,对那些将军的本领、脾气几近算得上如数家珍,天然也能够提出最有效的建议。在有些城池之前,她乃至挑选了孤身入城劝降,最后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那一要塞,将丧失降到了最小。
“若师父问的是家国大事,我自问问心无愧。”柳初年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声道,“若师父问的是连师姐之事,我的确应当请罪。”
“你是晋国的帝姬……”
柳初年这才晓得她的确有事瞒着本身,还瞒的如此严实。
“哦?”柳初年本觉得本身会失态,但她却非常淡然地问了一句。
“她嘴硬得很,撬都撬不开。”这些日子营帐中的事件皆是南乔主管,她捏了捏指节,“只是我让人查了查,她从十四年前便去了楚国,当时也不过五岁罢了。这些年也未曾见她与晋国有何联络,不然白颜毫不至于发觉不了。只是这就奇特了,她如何会俄然与烟景搭上线了呢?”
柳初年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白卿的话听出来。
柳初年本不该被他这虚张阵容的一笑吓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诘问了句:“你笑甚么?”
“你来做甚么呢?请罪吗?”
凤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那点诡异反而褪去,笑容中带了几分豁然,像是想开了甚么一样。
“要不然,干脆就杀了她算了。”白卿略一挑眉,“廖九娘之事、仁佳之事都与她逃不了干系,就算杀了她也不算冤枉她。”
白卿揉了揉眉心,另挑了一个话头:“阳春那边审的如何样了?”
自从那日在雁瑜郡主府中的地牢与凤钺见过一面后,柳初年便一向没再见他。她也说不清为甚么,约莫是连恨都懒得恨了。
柳初年略一踌躇,对上南乔果断的眼神后还是让了步:“罢了,你既然想来那便来吧。”
还未等柳初年答复,南乔便直接开口回绝了白卿这一发起:“再等等吧,说不定她另有效。”
柳初年看着他这模样,晓得本身也问不出甚么,干脆直接拂袖而去。
有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庭中的石凳上,背影肥胖,直挺挺的仿佛出鞘的利剑。石桌之上摆着一根竹杖,不知是用来做甚么的。
南乔并不晓得先前的各种,以是有些迷惑地看着柳初年。白卿倒是晓得她为何这么忧愁,有些怜悯地叹了口气:“你自求多福吧。但愿尊师这么些年脾气好了很多,并不会想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