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皇兄正法,三皇兄离京,四皇兄入狱,父皇正感觉内心有愧,这是大皇兄返来的最好机会,不出不测的话,父皇会让大皇兄回宫过年……沈在野很能够趁机结合几位大儒一道上书,要求大皇兄戴罪监国。”五皇子续道。
五皇子天然也不甘心,他跟周成瑾破钞那么多心血,终究把面前拦着的大石都一一撤除,怎能够把现成的江山拱手让出去?
如果让给六皇子,他倒是情愿从旁帮助,可让给太子,他一万个不肯意。
廖氏见几人不语,感觉是因为女人在场不便谈政事,便见机地问楚晴:“mm倦不倦,要不我陪mm到里屋歇歇?”
周成瑾点点头,手指有节拍地敲着太师椅把手,看似意态阑珊,可楚晴跟五皇子都明白,这是他考虑事情独占的风俗。
送走五皇子及廖氏,周成瑾回身进了阁房,瞧见楚晴正歪在靠枕上看帐本,便问:“好点没有,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云琴,周云琴,”大长公主念叨两遍,笑呵呵地说,“赶明儿访听个好琴师定下来,等给咱家大女人教琴。”
周成瑾亦道:“早在十几年前祖母就说过不干与朝政,这几年更是与朝廷权臣离得远远的,想必不会等闲应允。再者,此事尚未公开,祖母更不好主动提及,不如静观些光阴,再寻其他良机。”
不得已,五皇子才亲身找上门来,“我是想探探姑祖母的口气,可否请她出面劝父皇,别人说话父皇能够会置之不睬,可姑祖母的话,父皇定然会细心考虑。”
除夕夜,一大师子人在乐安居吃了年夜饭,周成瑾跟楚晴留下来陪大长公主守岁,周琳也没走,坐在大长公主脚前给她捶腿。
周琳淡淡道:“娘有这个闲工夫替别人操心,不如早点给二哥说订婚事。”一句话戳中了高氏的软肋。
祖孙几人欢欢乐喜地过了年。
楚晴轻笑,“没事,感受像是动了下。能够因为坐得久了,母女本性连着心呢。”
楚晴沉默,自从沈太太与沈琴前后离世,沈在野的确再没有牵挂的人了。
大长公主掐着指头算日子,“你是六月尾生,那会儿菜蔬生果都丰厚,好好养上一年半载的,后年再生个胖小子。”
楚晴凑趣道:“我娘家大嫂也是,虽说不如何吐,但是胃口就不开,急得大伯母恨不能把京都驰名的厨子都请到家里来。我四姐姐倒还好,传闻是个哥儿,过完正月就该生了。”
沈在野支撑先太子,他们内心早有筹办,但是却毫无对策。
事关沈在野,楚晴怎肯分开?
楚晴“咦”一声,奇特道:“刚才五殿下没去乐安居先来得这边?”
当初太子被囚禁,事由是亵玩女童致死,但真正惹怒了顺德天子的倒是太子与朝臣暗中勾搭,很有篡位之嫌。现在,已查明很多罪证乃二皇子诬告所至,并非真相。
高氏虽没说结婚事,可有魏明珠比着,便感觉周成瑜也不那么焦急了。
宾主坐定,暮夏奉上茶点就见机地退下,屋里服侍的丫环也都跟着分开。
楚晴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周成瑾却咧着嘴呵呵笑,“我也是这么筹算的,先生两个,歇几年再生两个。”
堂堂王爷亲身来送腊八粥?
五皇子淡淡道:“不必多礼,”而成王妃廖氏已先一步拉住她的手,亲热地说:“你有孕在身,王爷跟周大人又情同手足,你怎好见外,行这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