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低头看看掌心被缰绳划出的血痕,答道:“没有。”

那人一身黑衣,腰挂长剑,不是凌峰是谁?

明怀远人高步子快,赶在前面跟伴计说了然环境,等楚晴挪着细步走到时,医馆已用屏风隔出一角相对僻静的处所来。

石头后怕地答复,“万幸女人们尽都安然无恙,要不是这位侍卫大哥脱手快,车如果翻了,小的定然小命不保……如此大恩大德,还请恩公奉告尊名,小的定当迟早在观世音菩萨面前给恩公烧香。”

第二天明氏亲身带着礼品到了安国公府,欢迎她的是世子夫人谢夫人。

“那就好,”问秋从车帘裂缝探出头,叮咛道:“探听清楚后,记取托人到国公府送个信儿或者雇辆马车来,女人们不幸亏大街上担搁太久。”

明氏把礼单递上,直截了本地表达了谢意,“若非二少爷刚好路过,真不知会产生甚么大事,老夫人传闻以后唬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催着我来劈面给二少爷称谢。”

明怀远脸上暴露丝难堪,随即正了神采,凝重地说:“刚才,凌峰看到马头有处伤,不是剑刺的,像是石子打的,正打在马的耳后,马吃痛以是才受了惊。他说,看力道和角度,惊马之人应当懂武。”

石头回身一瞧,看到那身不染灰尘的白衣,大喜过望,嚷道:“表少爷!”

***

明怀远看着躺在地上仍在流血的马问:“如何回事?”

问秋见机地停下步子,只让楚晴单独畴昔。

楚晴等人均没大事,就是车厢倾斜那会儿磕到了,楚晴掌心划了道血丝,楚晚手背蹭破了点皮。

等府医从倚水阁分开,半夏神情阴沉不定地禀报楚晴,“明家表少爷在内里,说有事要奉告女人。”

楚晴内心对他仍存着芥蒂,便没答复,楚晚也不像理睬他,可见楚晴不出声,感觉在车里干坐着也不是个别例,遂应了声,“也好,费事表哥了。”

固然明怀远与楚晴退了亲,但他还是明氏的侄子,先前又在楚家住了一两年,与外院下人都熟悉,石头便不避讳地说:“二女人跟六女人有事出门正要回府,走到这儿不知如何回事马俄然吃惊差点翻了车,幸亏谢府少爷身边的侍卫把马给杀了。”

楚晴是之前在四海酒楼被孙月庭吓破了胆,每逢出门身边必然要带侍卫的,楚晚却嫌费事,又感觉他们碍事,便没让带。

问秋心知肚明,从荷包里取出一把铜钱塞到小童手心,笑道:“女人们赏你买果子吃。”

楚晚见小童拿茶碗时,手指抠在了茶碗内缘,嫌脏便没有喝,楚晴倒是口干舌燥的,小口啜了啜,朝问秋使个眼色。

明氏不得不叹服,当家主母能有这份定力与心性,难怪谢家人才辈出,在朝政中绝对不成藐视。

半晌,石头才从惊马的发急中复苏过来,赶紧趴下车辕,跑到车厢处,隔着车帘问道:“两位女人可安好,有没有磕着碰到的?”

楚晴脑海里第一个呈现的就是那道魁伟的身影,和滴着鲜血的长剑,一时又惊又怕,不由问道:“这事,你可奉告了大伯母?”

楚晴没接,笑着回绝了,“我那边有药,收了也用不上,平白放着可惜,替我多谢凌公子。”

明氏避开她说的同气连枝,只提拯救之恩,“话虽如此,二少爷毕竟也救了我们家两位女人,这恩我们必然得报,不然穿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我们楚家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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