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虽不大得志,但还是盼着儿子好的。给儿子寻了这么个得力的岳家他也是很对劲的。儿子本身就有才气才学,岳家再拉扯一把,复兴永宁侯府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呀!常常想到这里他就感觉日子有了盼头。
郁氏这回是真的要气炸肺了,指着两个嬷嬷怒骂,“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老货,跑到我们永宁侯府来作威作福了,来人,给我叉出去,叉出去。”真是气死她了,永宁侯府是落魄了不假,可还轮不到两个主子来指手画脚,这让自负心极强的郁氏实在受不了,连结果也不管了,直接就叮咛人把她们打出去。
“夫人如何提及气话来了,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对您可都非常孝敬呢。”虽晓得婆媳反面,做下人的却不得不劝。
话还没说完就被永宁侯摔茶杯的动静打断了,“休了沈氏?你多大的脸?你个蠢妇,你也不瞧瞧忠武侯府现在是个甚么情势,老侯爷身为太傅,不但是文官之首,还深得圣上信赖,你要休了他的孙女,你这是给我永宁侯府招祸呢。”
沈氏这个儿媳他固然见得未几,但印象却不错,恭敬有端方,传闻还通诗文。再对比自个老妻的德行,永宁侯是一点都不信郁氏所说的话。
夫人和世子夫人这对公婆明显属于后者,但闹到本日这局面也是夫人自个作出来的,想当初世子夫人初嫁过来的时候对夫人也是极尊敬孝敬的,可夫人就是瞧世子夫人不扎眼,日子久了,可不就把世子夫人的一颗心给磨冷了吗?
沈珏把世人的神采尽收眼底,压根就不睬卫瑾瑜那茬,“莫非我说得不是实话吗?贵府的那位表女人不是十三四岁,而是三四岁?也不对呀,上回五姐姐返来还是亲家母正给表女人相看人家呀。”沈珏摆出一副猜疑不已的模样,惹得有人吃吃发笑。
卫瑾瑜固然还是国子监的门生,但学到他这个火候也不是日日都需求来国子监的。本日他带着本身比来作得几篇文章来国子监就教夫子,趁便跟同窗参议一二。谈性正浓呢,他那小舅子找了过来,张口就问他是不是要跟他五姐姐和离。
另一个道:“不幸见的,千娇百媚的侯府蜜斯才嫁过来几个月就被磋磨得瘦得只剩把骨头了,我们三夫人一心折侍佛祖,还不晓得呢。如果晓得了,在佛祖面前嘀咕几句,磋磨我们五姑奶奶的人还不得被天打雷劈?”
“你不去接?莫非让本侯去?”永宁侯责问道,“你个蠢妇是想毁了瑜儿是吧?你也不想想老侯爷是圣上的靠近之臣,只要他在圣上跟前稍稍表示一下瑜儿内帷不修,瑜儿另有甚么出息?”
要晓得,只要这个赵菲菲做了卫世子的妾,那便不能以亲戚论处了。到时,嘿嘿,那乐子可就大了。
如果赵菲菲在此,必然会特别糟心,特么的谁丫的想学诗文了?人家是酒徒之意不在诗书,在于表哥也。
永宁侯佳耦不晓得他们的儿子比他们更糟心。
那嬷嬷一点都不胆怯,还挺了挺腰板,“永宁候夫人这话老奴可不敢当,老奴可有一句话欺辱了贵外甥女?这罪名可不能随便乱扣啊!”狗屁的主子,不是想怕那位世子爷的床吗?即便抬了姨娘也不过是半个主子罢了。哼,好好的表女人不做,非上赶着去做主子,真是开了眼界了。这女人脑筋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