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向来都是朝堂之上别具一格的存在。在这尽是三公三孤,六部尚书,六部侍郎等三品以上大员的朝堂之上,唯有言官不分品级,尽皆能够入朝听政。其底子就在言官职责分歧。

“言官!!”世民气底俱是一愣,回过甚来看向正上方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嘬饮的孝熙帝,随即面色一紧。自打孝熙帝亲政以来,固然时不时的搞出来一些事情来,但从未对皇太后垂帘听政一事有过任何不满的谈吐。现在,如何俄然就挥刀了呢?

孔微慎话音未落,只见着角落里又是出来十一二人,俱是持着槐木芴板,蒲伏在地,“请太后撤帘,归政于陛下!”

“母后!”孝熙帝端看着朝中大臣。清冷的声音传遍全部大殿:“这天下姓景,朕才是这大扬朝的天子,天下也是朕的,母后顾念朕年幼懵懂,以是才得以协理政事。朕天然感激于心,只是现在朕长大了,有才气了,母后不是应当欢畅才对?又何来朕,□□一说。”

众大臣又是一惊,千万没想到做为辅政大臣的魏王竟然会帮着天子?还在朝臣面前这般讽刺太后。今上方开了内阁,如果再逼退太后,接下来莫非就会放过四大臣吗?

“却本来,哀家兢兢业业十三年,在诸位卿家眼中,竟是这般势利祸国之人,哀家痛心啊!咳咳——”说到这里,又闻声帘子前面一阵繁忙,听着声音,大抵是侍从在给太后顺气。

也正因如此,言官便是这朝堂之上最被伶仃的一个群体。他们自成体系,高低一心,抱成一团。

此话一出,本就争论不休,义愤填膺的众官员顿时就乱了套了。甚么叫武贼之心?这是非要在太背面上泼脏水啊!

那人跪倒在地,道:“微臣兵部郎中六科给事中刘仲,参,当今,皇太后!”

他最后又补了一句:“母后,来岁皇弟便要就藩,你说扬州如何?”

“请太后撤帘,归政于陛下!”那边的一众言官顿时拥戴道。

“好了,今儿个,且听我一言。”只见着魏王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太后为政多年,自是劳苦功高,然现在陛下已经亲政,太后再行垂帘听政一事,倒是过了。正所谓夫死从子,太后是孔家女,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晓得吧!见好既收,一定不是善举,将来史乘工笔,呵——”

魏王则又是一笑,他老了,七十来岁的人了,在这位置上还能坐多久?今上目睹着是个有手腕的,激流勇退才是上上之策。他姓景,这天下也该姓景,他也不能容忍一个孔姓妇人骑在景家头上。本日一过,今上如果故意,他几个儿子起码也能有个好出息。

孝熙帝整小我都放松了下来,他看着从始至终都未曾发话的叶长启,宋从义等人,捻了捻眼眸。如何说?得亏这些人没有给他添乱,如若不然,本日怕就没有这么简朴了。

却被世人更大的一声“太后贤明!!”袒护了去。

这些人身家前程全数系在太后身上,如果太后归政,孝熙帝掌权,他们这些人那里另有活路可言。

“猖獗,你既是兵部给事中,稽查兵部百司之事才是你分内之职,你不过一七品小官,何故胆敢妄议当今皇太后?”孔微慎涨红了脸,他眼底冒着火花,指着跪在地上的刘仲便是破口痛骂:“太后坐镇朝堂,劳苦功高,历任恪勤,营私尽诚,克己无倦。到了你这蛇鼠竖子嘴里,竟成了祸国殃民之人,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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