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洗完以后,便扑到桌前狼吞虎咽起来,阿青则重新换了水,让姜灼也洗漱了一番,姐弟俩正吃着饭,郑无空却带着一身寒气,冲进了帐篷里,来不及说啥,就拉起姜灼的手,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灼灼,快些,外头那些人快解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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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姜灼一提到阿谁十一皇子,姜昕顿时蔫吧了:“好吧,我晓得了,我就呆在这里头,还不可吗?”
大雪下了一夜,到了今早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那……师父也要去吗?”
“我在等师父。”
郑无空去到中军帐时,诸葛曜与魏长欢正在会商药材一事,见郑无空来,便问他所为何事,郑无空则将姜灼与他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当即,诸葛曜便做了安排,明日一早,由魏长欢一队人去其他城池,找寻那些关着的药铺,另一队人则由诸葛曜与几位大夫带着,去四周的山岳找寻药材。
姜灼‘哦’了一声,深思着药方剂上头的药材,便问道:“师父,缺的是哪种药材?”
“原是如许。”姚阿爹家的药材,是前些日子积累下来的,而赤芍这时节方才要方才停止采摘,难怪要少了这味药材。
“好嘞!”姜昕欢畅的应了一声,撸起袖子,捧了一大捧水,扑在脸上,洗的缓慢,阿青看了,忍不住笑了笑,姜灼也是一脸无法的笑,姜昕向来皮惯了,昨儿刚到这,也许另有些不风俗,多少拘着点,和阿青姐姐混熟了以后,倒是不感觉惊骇了。
姚阿爹家的药材,究竟有多大的量,姜灼没看着,不太晓得,却也能猜出来,毕竟瘟疫发作以后,姚阿爹家便不再往回收药材,即便是前些日子积存了一些,该当也是不敷的。
“嗯。”姜灼忽而当真道:“那师父明日我也陪你们一同去,可好?”
说着,郑无空从一旁的屏风上,扯过姜灼的披风,给她裹上,又给她戴上毡帽,便携着她急仓促冲了出去,姜昕目瞪口呆的问道:“阿青姐姐,郑公带着我阿姐出去何为?”
雪越下越大,打的油布帐篷,不断地收回哗啦啦的声音。
姜灼送郑无空分开了帐篷,便返来钻进了被窝里,许是这些插曲的功绩,此次姜灼躺在榻上,很快便堕入了熟睡。
昨夜郑无空没返来,把帐篷腾给了姜灼与姜昕,他该当是与旁人挤着睡去了。
姜灼闻言,翻身下床,伸手拿过屏风上的外套披在肩上,便趿拉着鞋走了出来,甫一出来,姜灼就看到郑无空背着双手,任由阿青给他脱去外套,神采却有些担忧,姜灼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声道:“师父,但是出了甚么事?”
郑无空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姜灼的发顶,便道:“灼灼真聪明。”姜灼瞪着眸子:“姚阿爹家有多少药材,却还是不敷吗?”
“你又忘了昨儿的十一皇子了吧。”
郑无空听到姜灼的声音,恍然回过神来,回转过甚,看着她素白无瑕的小脸,扯出一抹笑:“无碍,没甚么。”眼底倒是笼着一层愁云。
说着,阿青将手里提着的热水壶,利市放在地上,然后把热饭菜端到了矮桌上,对他俩号召道:“女儿,小公子,快过来洗漱。”
“嘿,管它何为,明早且先去看看。”郑无空哈哈一笑,两颊的酡红,分外较着,他拍了拍姜灼的小脑袋,“今儿天气晚了,灼灼你且先去歇息,师父去和胶东王说说,明日带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