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仿佛有些动静,江常侍忙起家,到近前瞧了瞧,原不过是帐幔不知被那边来的风吹了起来,江常侍叹了口气,回身问姜灼:“圣上此症可得病愈?”
诸葛曜立时回身,叮咛侍人:“还不将江常侍扶下去安息!”
实在面对双目紧闭,已然双唇发乌的洛昭仪,姜灼内心也痛得难受,昨日她便瞧出洛昭仪有些心神不宁,总在一个劲往坏处想,姜灼还想着,待从未央宫返来,便再劝一劝她,不想,洛昭仪竟是等不得了。
却不想,此时未央宫外,有人正哭着奔了过来,前面还跟着两个兵士。
“你且快说,到底出了何事?”姜灼急问道。
转头看了看几个孩子,姜灼安抚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公主和殿下放心,小女自当极力。”
“此人倒也滑头,反倒将事情推到洛氏兄弟身上,说他们借进宫见驾之名,不知施了何法,竟压服昏愦当中的圣上封十六皇子为储君,他又说本身一贯没有主张,见圣上首肯,便按圣意拟了旨,至于废胶东王之说,他又辩称是圣上听了洛氏兄弟馋言,怕胶东王不平十六皇子上位,才想出这个别例,与他王巍全无干系。”
此时锦香殿寝殿内,已然哭声一片,便是平遥同平月两位公主,另有诸葛庸都被抱了过来,想是在向洛昭仪做死别了。
诸葛曜看了姜灼好一会,最后叹口气,摆摆手,命道:“回你的太病院去,未经宣召不消过来。”
江常侍忙道:“回殿下,奴无碍的,只……奴大胆问一问,那王巍但是认了罪?”
诸葛曜不由嘲笑:“圣上现在在病中,天然是没法为王巍做证,倒是洛氏兄弟来同王巍对证,却被他驳得没了言语,未想王巍此人,倒是一副好辩才,倒置吵嘴之时,脸都不红一下。”
对于王巍极受圣上信赖一事,姜灼也是纳罕,圣上也算治世明君,何故对这个王巍这般如此偏袒,叫人实在瞧不太明白,不过江常侍并未往下说,姜灼也便没有再问。
平遥公主意姜灼不睬,忍不住又问一句,倒是崔嬷嬷忙拉住她:“公主莫急,瞧女郎的神采,说不得娘娘另有救。”
“殿下有所不知,江常侍也是熬了一宿呢!”姜灼返身扶住有些歪歪扭扭的江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