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嬷嬷愣怔一下,随后才道:“自是有传闻的,便是以事,后宫竟是翻了六合,前朝也乱成一团,不过,你怎得俄然问起她来?”
“只因……我对沈妃医案有些兴趣,只一时寻不着,就想着找她身边人问问起因,今后也好得些经验。”姜灼支吾以对,自是不想让谭嬷嬷晓得本相后,在前面跟着操心。
只到了厥后,姜灼亦不想再谈此事,干脆拉着谭嬷嬷一起回了院子。
“便是诚恳无能已然最好,其他倒无甚讲究,阿青姐姐的嫁奁我早已备好,如果嬷嬷感觉不错,何时得空,叫人过来瞧瞧?”姜灼在一旁笑道。
“你且放心,”谭嬷嬷拍拍姜灼的手,随后看着她叹道:“实在女郎也快十七了吧,莫非主张还是不改?”
“阿青姐姐莫忘了,你现在乃自在身,哪来服侍我一辈子之说,”姜灼定定地看着阿青:“嬷嬷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家人,总不忍瞧你孤独平生的,如有好去处,趁着姐姐大好芳华,但是要抓住的。”
姜灼这时长叹一声:“嬷嬷说得对,想是这医案早就寻不着了,我便也不费这个心,不过,一宫之主倒了,跟着她们的人也要遭殃的,锦香殿不也如是吗?想是各自飘零了!”
望着阿青背影,姜灼也不再谈笑了,正端庄经隧道:“此事便费事嬷嬷,多问问那一头人脾气如何,阿青姐姐自来怯懦怯懦,您帮她选个和蔼好说话些,没甚么坏弊端的便好。”
“女郎可记得,上回差点去匈奴之前,同奴说了甚么话?”谭嬷嬷对姜灼递了个眼色,又瞟了一眼阿青。
这一头说得尽是高兴,倒是臊得阿青终是坐不住了,干脆起家抱了已然睡熟的宝儿,红着脸出了花厅。
“嬷嬷勿须过分担忧,”姜灼这时笑了笑:“谁说我,必然要做诸葛曜的妾呢?”
“永巷?”姜灼吃了一惊,怎得竟是如此巧?
姜灼转转头来,看着谭嬷嬷,点了头道:“小女也是没法,这心既给了谁,如何收得返来。”
姜灼一愣,随即笑了笑,可这笑却多少有些凉意。
“这宫中之事,谁都说不清楚的,”谭嬷嬷神采竟有些欣然:“正如前朝普通,胜者贵爵败者寇,讲不出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