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中日久,本官早见惯了尔虞我诈,口蜜腹剑,本来心已然凉透,却不想当日身染怪疾,被太病院所误,竟是命在朝夕,几位宫中老兄弟想不出体例,便悄悄本官扔到郑府外,只瞧运气如何了,未想你师父与本官非亲非故,却二话不说将本官收治,乃至翻遍各代文籍,到处寻药,才救回本官一命,厥后问他何故,郑公竟说,身为医者尽管拯救,其他皆不在乎,”说到此,江常侍竟笑起来:“郑公是个痴人,想不到收的女门徒,竟也是个痴的。”

寒喧过后,徐少夫人自是领着姜灼往徐老夫人正院走,边走边道:“竟是好久未得见你,一早我家小郎便跟他阿爹去了虎帐,如果早晓得你要过来,我便留下他,这孩子定会吵着不肯走了。”

“她呀,竟是活蹦乱跳,比之前还活泛着呢,”徐少夫人笑道:“前日阿卓还来瞧我,带着傅家两个双生女郎玩得不亦乐乎。”

听人嘉奖姜昕,姜灼自是心下欢乐得紧,只可惜竟是好久未曾见他,倒不免驰念。

待到了徐国公府,姜灼倒也熟门熟路,甚而徐少夫人还亲身迎至门内,一见得面,倒是先冲着姜灼道了声恭喜:“听得现在你已然是太医了,虽本就是你该得的,不过如何着还得道一声贺。”

徐老夫人睨了嬷嬷一眼,口中笑道:“你倒是会说得很,还不去郑家药铺抓药去!”

说话间,两人便进了徐老夫人的院子,此时姜灼已然探听出来,本来徐老夫人竟是得了失眠证,延至本日,竟然已达月余。

有嬷嬷在一旁夸奖道:“但是我们姜太医瞧病最是利索,想来老夫人终能好睡了,如此我们阖府高低也尽能安枕。”

“姜灼若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事,”徐少夫人在一旁笑叹:“不过说来她还真是个有运道的,瞧吧,现在又做了太医,终算是心想事成了。”

到了宫门口,江常侍这才站定,拢着袖子对姜灼道:“这世上之统统,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需问心无愧便可,至于其他的,莫想太多。”

“小郎想是又长高了很多吧?”姜灼笑问。

“不瞒你说,这段光阴朝中乱得很,国公亦是早出晚归,老身心中担忧,那会子便作下这病,先时觉得是表情不好,并非大事,这才撑了月余,本日一早,国公瞧我又整宿未阖眼,便说还是叫姜灼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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