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曜揉了揉眉心,举起手边一杯茶来,放在唇边抿了抿,貌似随便地问道:“本日你休沐?”

一时之时,御书房鸦雀无声,宫女、侍人们只敢站到外头,连张望一下都不敢,姜灼用心致志地缝着衣裳,而诸葛曜一手托腮,还是看着奏章,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姜灼。

姜灼从速应了诺,取了大带,在小黄门特地带人搬出去的矮榻上坐了。

姜灼又是一福身,扬着头道:“小女定不辱命!”

“小女不敢妄测圣意,只本日恰好见到阿弟同河间王来了药铺,听他们之言,皆故意要与匈奴一搏,想来百姓亦如此想,也早就盼着圣上,能将匈奴人赶得远远的,再不得进犯我们大靖半寸国土。

诸葛曜笑了笑:“你且说说,朕是如何想的?”

“倒是没有大碍。”

诸葛曜挥了挥手,让殿内的宫女、侍卫都退下,见四下无人了,才笑道:“你觉得朕是个没心机的,留这些兄弟们在长安城,就不管不问了。”

诸葛曜看了看姜灼,到底没有诘问下去,反倒冲着殿外叮咛:“将朕后日要穿的冕服取来,”说罢,对姜灼道:“这衣裳做得不称身,劳你帮朕补缀一番。”

“但是去了大长公主府?”诸葛曜似是漫不经心肠问了一句。

方太医倒是忙着摆手:“老夫医术平常,绝无资格任这医首之职,方才老夫已然去求见圣上,自是想说德不配位,请圣上别选贤才。”

诸葛曜摸摸鼻子,俄然笑了笑:“固然朕并不太瞧得上诸葛翼,感觉他眼妙手低,做事不太入流,不过他对姑母倒是极孝敬,也不算至恶之人。”

“这仗自是要打的,”诸葛曜思忖了一会,走下御案,在姜灼的矮榻边坐下,道:“不但要打,他日朕还要御驾亲征,终有一日,朕会将匈奴人赶到大漠以北,让他们连返来都不敢想!”

姜灼怔过一会,又重新低头缝了起来,她在北疆长大,天然明白,匈奴人乃是以游牧为生,说来也是靠老天用饭,天寒地冻之时,他们难寻着猎物,独一的体例,便是到处劫掠,才不得饿死。

“圣上公然盯得紧。”姜灼一时笑了起来:“但是查到了甚么?”

“方太医德高望重,医术之上,也是吾等前辈,如何要这般自谦?”姜灼至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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