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一时语塞,自从傅光将案子判下,是盐商与郑氏勾搭作怪,终算还了她明净,不过背面却再无任何动静,至于背后黑手是谁,到底为何关键姜灼,竟是没有了说法,虽说是现在洗了冤枉,总还叫人感觉内心堵得慌。

徐少夫人在一旁打趣:“老夫人可别说甚么今后,只这一回,但是已然将人折腾得够了,幸亏风波已过,乌云散去,只是,灼灼也不知何时回太病院?”

须知现在徐国公既承大将军职,又奉圣命前去北疆安定匈奴,三公当中更居于首位,这府上少不得成了长安城仅次于皇宫的最显赫地点,如此,一场不过妇人们间闲话的茗春宴,竟也成了一桩盛事。

“多谢各位体贴,此事已然了了。”姜灼自是答道,至于其他之事,却不肯持续说下去。

“这个傻丫头,但是感觉国公府不过花架子,风一吹就倒了?”徐少夫人拍了拍姜灼的肩膀,笑着抱怨了一句。

徐国公府中家教颇好,倒不是那等见高踩低眼酸的,将车客气地引到门外,待瞧见车中下来之人,竟然更加热忱,没一会,连府中管事都跑出来亲迎,一口一个“姜太医”,倒是殷勤得很。

“灼灼,往先人家再问你,”徐少夫人拍拍姜灼的手:“就奉告他们,你背面站着国公府,谁再敢欺负你,让他问问我们姓徐的可承诺!”

此时华灯初上,已然是来宾盈门,车水马龙,来交常常者皆是朱紫,衣香鬓影自不必提,便是门口排成行的马车,也都彩环珠佩,叫人瞧得目炫狼籍。

数日以后,徐国公府中摆起茗春宴,并广发贴子,请各家女眷前来略坐,不过能得聘请者,皆是平日与徐国公靠近的宅邸,略是冷淡的,便望尘莫及了。

徐少夫人挎住姜灼胳膊,边往待客的花厅走,边笑着道:“让他们传去吧,我们国公府还就给姜灼撑腰了,看谁敢不平!”

不一时,有府中面子的嬷嬷过来,要陪谭嬷嬷到中间屋中安息,倒是谭嬷嬷稍有游移,还是徐少夫人立时瞧出来,半开打趣道:“莫非嬷嬷还不放心我们府上,我倒不信,有人敢到徐国公府行刺,可别忘了,现在满长安城都晓得,我们但是给姜女郎撑着腰的。”

与之比拟,郑家药铺的青布马车,便显得寒酸多了,挤在车队当中,反倒有些惹眼。

“少夫人这是在讽刺小女呢,小女晓得,是小女来迟了。”姜灼忙上前同徐少夫人见礼。

姜灼在一旁听了,内心却点头,郑焯哪有这么大本领,此事怕是不止一人脱手,可爱背后之人,至今查不出踪迹。

现在真凶未得归案,郑家药铺高低都在提心吊胆,恐怕阿谁想害姜灼的暗鬼还不肯罢休,乃至于现时,除了平素靠近的府宅,凡请姜灼出诊之事全数推拒,便是坐堂,也是在姜灼中间站了3、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伴计,只怕有人会脱手。

徐少夫人早等在府门以内,瞧见姜灼,不免笑着迎上前,道:“方才老夫人还在怨怪我,怎得把你给漏请了,倒是我百口莫辩,这不,只好亲身在这儿等你来,快些走吧,随我见老夫人瞧瞧,免得转头又被骂做事没谱。”

至于回太病院之事,宫中好久也无人来告诉,光阴一久,连谭嬷嬷都犯了嘀咕,猜说但是因着官司的事,姜灼这太病院的差使,竟就此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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