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灯初上,已然是来宾盈门,车水马龙,来交常常者皆是朱紫,衣香鬓影自不必提,便是门口排成行的马车,也都彩环珠佩,叫人瞧得目炫狼籍。
等拉过姜灼,徐少夫人又一眼瞧见跟在她背面的谭嬷嬷,少不得也号召一声:“方才阿姐还在跟女客们夸奖嬷嬷,实在傅家两位女郎现在去处作派,竟比宫里养出来的朱紫都不差些,可惜我没女儿,如果有,定也要奉求给嬷嬷调。教。”
现在真凶未得归案,郑家药铺高低都在提心吊胆,恐怕阿谁想害姜灼的暗鬼还不肯罢休,乃至于现时,除了平素靠近的府宅,凡请姜灼出诊之事全数推拒,便是坐堂,也是在姜灼中间站了3、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伴计,只怕有人会脱手。
徐国公府中家教颇好,倒不是那等见高踩低眼酸的,将车客气地引到门外,待瞧见车中下来之人,竟然更加热忱,没一会,连府中管事都跑出来亲迎,一口一个“姜太医”,倒是殷勤得很。
“少夫人说得对,”中间一名上了年事的嬷嬷道:“当初我们府上被人谗谄之时,门庭萧瑟,也没见那些说闲话的人帮上一把,唯有姜太医肯上门,还医治好了我们小郎君的病,这便是磨难见真情,孰好孰歹,谁个内心都有一本账。”
姜灼一时语塞,自从傅光将案子判下,是盐商与郑氏勾搭作怪,终算还了她明净,不过背面却再无任何动静,至于背后黑手是谁,到底为何关键姜灼,竟是没有了说法,虽说是现在洗了冤枉,总还叫人感觉内心堵得慌。
姜灼在一旁听了,内心却点头,郑焯哪有这么大本领,此事怕是不止一人脱手,可爱背后之人,至今查不出踪迹。
“这个傻丫头,但是感觉国公府不过花架子,风一吹就倒了?”徐少夫人拍了拍姜灼的肩膀,笑着抱怨了一句。
不一时,有府中面子的嬷嬷过来,要陪谭嬷嬷到中间屋中安息,倒是谭嬷嬷稍有游移,还是徐少夫人立时瞧出来,半开打趣道:“莫非嬷嬷还不放心我们府上,我倒不信,有人敢到徐国公府行刺,可别忘了,现在满长安城都晓得,我们但是给姜女郎撑着腰的。”
徐少夫人在一旁打趣:“老夫人可别说甚么今后,只这一回,但是已然将人折腾得够了,幸亏风波已过,乌云散去,只是,灼灼也不知何时回太病院?”
如此,倒是真有些草木皆兵,叫人无法得紧,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