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忙完以后,姜灼才出到了营外。
姜灼笑道:“我去驿馆换身衣裳,一会便回。”
姜灼将粥碗放到几案边,劝道:“国公大人,先用些粥食,你前几日受了风寒,才刚好些,切不成劳累过分。”
“你受伤了?”姜灼指了指他的手。
瞧着正欢天喜地背着粮食的兵将们,姜灼内心不免一酸,这些儿郎原是为驱除匈奴,守住大靖国土而来,现在倒是食不裹腹,挨冻挨饿,真是愧对了他们。
“那帮匈奴人,不过是一小撮乌合之众,老夫并不看在眼中,这类小打小闹,更不是一回了,想来又是耶律拓派来,想探我们秘闻的。”徐国公非常不屑隧道。
半夜时分,全部虎帐皆是未眠,都在等着他们的动静。
虽口中说得轻松,然后徐国公神情极是严峻,到最后,竟又背起手,在几案后,来回走了好久。
“如此,便说好了,到时要上疆场,别忘叫鄙人一声。”姜灼高兴地答了一句。
“既进了徐家虎帐,自是此中一分子,现在有兵将在外头浴血奋战,大师都一块等着动静,鄙人亦如是。”
“无妨事。”姜灼回他。
“大师伙可都在群情,姜大夫医术自是叫人佩服,就是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带着些娘娘腔,实在可惜了,他日我们带你一同到疆场上走一遭,或得为你添些男儿气。”刘无病打趣道。
虽是已到了初春,北疆夜晚却还是冰寒砭骨,毕竟是女子,姜灼终究听了姜昕之言,筹办回到本身营帐。
“姜大夫,你本日可没赶上!”刘无病在不远处笑着号召了一声。
却不想人还未出来,便听虎帐别传来混乱的马蹄之声,然后便有很多人往虎帐门口跑去,更听到人镇静地大声道:“胜了,胜了,全歼匈奴人!”
“无病兄弟公然豪杰!”姜灼夸了一句。
刘无病点头道:“没伤,是匈奴人的,本日我但是斩了两个匈奴人的头,少不得溅上,我叔父说了,这便是军功。”
说谈笑笑问,姜灼便与无涯先生等人告了辞。
姜灼不免叹了一声,回身进了断绝营。
徐国公这才重视到姜灼还在中间,倒也并不在乎,“哦”了一声后,只提示一句:“关于粮草之事,勿要说与外人,以免扰动军心。”
赵卫尉第二天一早便又走了,这一回,并无人晓得他去往那边,只传闻,又是去寻粮草了。
此时天气已然黯下,很多营帐前,三三两两的兵将坐在一块,正就着凉水,啃手中看不清色彩的干饼,不过世人倒是吃得苦涩,一边大口嚼着,一边畅谈今后杀敌之事。
看了看虎帐中不时往外瞧着的兵将们,姜灼叹了一声,徐家军本是大靖精锐,与魏家军并称“铁骑”,只这一回出征,却倍受掣肘,若非受粮草所困,哪会如本日这般,终是不免民气不安。
只是未想到,比及两个时候后她再返来,姜灼却听到说,俄然接到动静,匈奴一队人马从武威郡东北一处邑城偷越了出去,竟企图直捣武威郡的要地。
“好!”徐国公自是点了头:“我军伤亡如何?”
姜灼从营帐出来,不免在外头站了一会,直到姜昕上前,将一件大氅给她披上。
徐国公的营帐更是彻夜点灯,姜灼端着一碗粥走出来时,只见徐国公坐在几案上,正自盯着面前的舆图,中间有几位军中将领,或坐,或立,或来回踱步,皆神采凝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