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这是要走?”刘无病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瞧见姜灼筹办上马,便过来号召。

“服从。”姜灼立时点了头,随即走出了营帐。

瞧着正欢天喜地背着粮食的兵将们,姜灼内心不免一酸,这些儿郎原是为驱除匈奴,守住大靖国土而来,现在倒是食不裹腹,挨冻挨饿,真是愧对了他们。

比及忙完以后,姜灼才出到了营外。

赵卫尉第二天一早便又走了,这一回,并无人晓得他去往那边,只传闻,又是去寻粮草了。

姜灼笑道:“我去驿馆换身衣裳,一会便回。”

“如此,便说好了,到时要上疆场,别忘叫鄙人一声。”姜灼高兴地答了一句。

“无妨事。”姜灼回他。

姜灼忙上前见礼,转头瞧瞧大车,忍不住问道:“先生但是送粮草而来?”

“天然,”无涯先生翻身上马:“这些都是武威郡下各城送来的,另有很多,用是百姓自发捐出的粮食,说来能购置到这些已然不易,现在武威郡的粮仓也已快空了。”

刘都统面色稍有些凝重:“五名兄弟战死,伤者十数人。”

此时全部虎帐都热烈起来,徐国公也站到了虎帐正中,而此时,一身是血的刘都统正抱拳禀报:“国公,末将幸不辱命,将匈奴人堵在河西,全歼敌兵两百余人。”

说谈笑笑问,姜灼便与无涯先生等人告了辞。

“无病兄弟公然豪杰!”姜灼夸了一句。

此时天气已然黯下,很多营帐前,三三两两的兵将坐在一块,正就着凉水,啃手中看不清色彩的干饼,不过世人倒是吃得苦涩,一边大口嚼着,一边畅谈今后杀敌之事。

“大师伙可都在群情,姜大夫医术自是叫人佩服,就是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带着些娘娘腔,实在可惜了,他日我们带你一同到疆场上走一遭,或得为你添些男儿气。”刘无病打趣道。

倒是姜昕白了刘无病一眼:“竟然在背后嚼姜大夫的舌头,是该将你等奉上疆场,免得你们闲得慌!”

只是未想到,比及两个时候后她再返来,姜灼却听到说,俄然接到动静,匈奴一队人马从武威郡东北一处邑城偷越了出去,竟企图直捣武威郡的要地。

刘无病点头道:“没伤,是匈奴人的,本日我但是斩了两个匈奴人的头,少不得溅上,我叔父说了,这便是军功。”

姜灼不免叹了一声,回身进了断绝营。

“姜大夫,你本日可没赶上!”刘无病在不远处笑着号召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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