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损,不亏损。”官夫人忙摆手:“能得姜太医瞧病,百两都是不亏的。”
轮到最后一名,瞧得出是一名官夫人的模样,约摸有五十开外,姜灼问她症状,对方只说几年前天癸已竭,却未想这些日子俄然行经,下的是紫血块,请大夫到府中诊治了,只说老妇行经,乃是还少之相,无甚大碍,本来这位官夫民气中还甚喜,却不想而后日日淋漓,竟是不断,这才有些怕了。
官夫人立时脸一红,只说本身说漏了嘴,本来她这号头可不是排来的,生生舍出了五十两,从人家手上买到,只因听人说过,小神医姜灼善于女科及幼科,这才慕名而来。
“若不是疼这孩子,昨晚你被人救下,为何一个劲地喊着‘儿’?”姜灼无法隧道:“阿青姐姐莫再纠结了,现在最当稳住心神,好好养胎,外头之事,郑柯另有我,自是会替你周应,想那些今后之事,竟是无趣。”
放下医册,姜灼走到床边,拿起帕子又要替阿青拭泪。
本日姜灼说好要坐堂,比及了前头,瞧见世人已然排了长队,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刚说了句“请大师包涵”的话,倒是排在前头的几位笑道:“女郎身子不好,我们可都晓得,过意不去的当是我们,这会子见到您出来便成,再等几时也是无妨的。”
“昨晚官兵未闯进家中之时,我夫君还说,他感觉在衙门里实在没有奔头,想着等孩子出世,便带我们母子分开长安城,一家人寻个富庶之地定居下来,再不管外头之事,”阿青抽了抽鼻子:“奴当时内心倒也乐意,只舍不得女郎你们,却不想话音刚落,便成了阶下之囚。”
有医女过来奉告姜灼,本来是刚才瞧完病的客人,这会子竟是出水去,外头又站了很多兵将,并不准人走动。
一时倒也无话,直到有人站在院子中,大声抱怨道:“怎得本日外头又被封了?三天两端便如此,有完没完?”
“有我们这些人帮衬,总不会让你孤苦,阿青姐姐不消担忧。”姜灼只得安抚道。
瞧着不幸的阿青,姜灼自发,竟是说甚么安抚之言都是有力的。
姜灼自是谢过,叫着号头,为求诊之人搭起脉来。
好说歹说,姜灼总算是将阿青压服,想到她有子痫之兆,姜灼又开了钩藤散,亲身瞧着她服下,才叫人请谭嬷嬷过来陪了,本身去了前头。
这会子得了空,姜灼自是起家,想出去瞧瞧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