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以内,姜灼倒是点头,平阳公主又在胡说八道,连圣上都给翻结案的事,到她嘴里,竟又变了模样,更可叹的是,说了一大堆,也未见她只字提及王巍篡国。

倒是阿珠非常惊奇地瞧着赵卓,恐怕没想到,她会讲出这些来。

“娘娘从速出去见一见吧,毕竟她是圣上的亲姊。”姜灼扶了赵卓下了长榻,立时有寝殿外站的宫女出去,为赵卓穿了鞋履,又重新整过外裳。

听到这里,姜灼不免好笑,毕竟出身礼乐大师,赵卓的应对实在全无讹夺,方才怕是在信得过的人跟前,才用心要撒娇来着。

“公主这般过奖,倒是叫本宫汗颜呢!”赵卓又笑了起来。

“娘娘垂爱,平阳领受了,”平阳公主紧着回道,背面节拍竟是放慢了,仿佛还叹了一声,才道:“自圣上登基,这后宫一向寥落沉寂得很,本来倒有位王昭仪,倒是个没福不受宠的,母后为此但是心中焦心好久,只盼着为圣上挑一些合情意,知冷暖的,现在娘娘进了宫,不但母后放了心,圣上更是对劲着呢。”

“啊?”赵卓愣了一下,渐止了笑意,隔着半开的棱窗瞧了瞧外头,不由撅起嘴来:“这位长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有一回在徐国公府瞧见她,一副不太看得起谁的模样,我平素与她敬而远之,未想人家本日,还找上了门来。”

“那便如何呢!”姜灼无法,刚才不跟着赵卓出去,这会子更出不去了,可不是一到外头,少不得与平阳公主撞个正着,转头说不得平阳公主又起狐疑,觉得本身算计她。

“那便成,我们便说说梯己话,听我阿姐之意,圣上已然定下,大婚以后便要下旨册封你了,”赵卓拊掌笑道:“本宫可对劲着呢,今后说不得,灼灼竟要称我一声‘姐姐’呢!”

听到这里,姜灼心下实在纳罕,平阳平日是个目中无人的性子,向来她只要得人吹嘘,如何这会子肯纡尊降贵,竟不遗余力阿谀起了赵卓,且叫人听得,只感觉恶寒。

赵卓倒是很有兴趣地问了一句:“不如请公主说一些来?”

不过赵卓终是没再勉强姜灼,只带着身边宫女出去了。

“听得说娘娘自小便和国丈一起,随圣上去了胶东,且一向住在胶东王府,想是并不知长安城之事,特别那些宫中内斗一类。”平阳公主笑道。

姜灼无法地瞧着赵卓,竟不想她倒是肯将话说得这般直白,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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