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但是有何话要说?”诸葛曜终究愣住,好笑地转头问道,随即又似想起甚么,用心恍然大悟一句:“朕差些忘了,想是你在盯着那封妃之事,这会子朕顾不上后代情长,怕是需你再等一段光阴,不过你且放心,待他日朕班师,少不得迎你进宫。”
“国公大人嘉奖小女,倒叫小女愧不敢当。”姜灼忙谢过。
瞧见姜灼返来,郑簠吃了一惊,忙将她迎进了府中,却又挺不解:“女郎怎得这会子返来了。”
不一时,姜灼便瞧见徐国公出来,背面还跟着赵尉,免不得上前见礼。
“这孩子胆色涓滴不输男儿,最紧急运气竟好得很,可惜不是老夫之女,如果投在老夫家,定要教她做一名堂堂女将军。”徐国公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到底是何意?”诸葛曜说着,又对外头叮咛了一声:“来人,将朕的铠甲从速取来。”
“何事?女郎且叮咛便是。”
“遵旨!”姜灼立时从地上爬起,竟飞回身奔了出去。
待得忙完这些,姜灼便出了郑家药铺,上车往郑府而去。
“姜灼虽是女郎,毫不肯给添人费事,星夜行路也曾经历过,倒不为惧,何况小女出身便在北疆,熟谙本地风土情面,且医术还算可用,恳请圣上恩准。”
“若非圣上提及,谁会晓得这端底,”姜灼叹了声,道:“圣上三日的御驾亲征,郑柯你去瞧瞧,便是挖空了我们铺子,也得将该备的好药,备得妥妥铛铛。”
郑柯自是应了下来,却不免担忧地问:“女郎这一回真是还要去北疆?”
没一时,世人便纷繁到了草庐,少不得宝儿也跟在了背面。
姜灼不自发地跟了两步:“三今后便要走吗?”
又寒喧几句以后,待得瞧着徐国公同赵尉两人联袂分开,姜灼一时又往御书房望了一眼。
诸葛曜一笑,回身往寝殿走去,边走边道:“君无戏言,方才说了那么久,你竟是当朕在谈笑?”
“您这位女郎家都上了阵,倒叫我们这些男儿心下自愧不如。”郑柯搓了搓手,眼神有些闪动。
不想姜灼一向就在背面跟着,乃至直接跨进了寝殿。
赵尉踌躇半晌,直到闻声徐国公咳了一声,才从速应下。
“光阴已然未几,各位皆下去筹办便是,明日旨意便要下了,今后还望各位好自为之。”诸葛曜在御书房禀退了世人。
姜灼并不急着站起,就势向诸葛曜叩拜道:“太医姜灼,定不负圣上信赖!”
“圣上已然恩准,三今后。我便随雄师一同解缆。”姜灼不免笑道,心下还挺感觉高傲。
“女郎放心,定不辱命。”郑柯立时起家,便去叫人盘点药库中的存药,筹办尽数装车了。
“国公,上一回姜灼去到北疆,已是难为了她,如何您另有这动机,”赵尉在中间笑道:“莫非是忘了她是女郎?”
不过诸葛曜倒似未在乎,只道:“别跪着了,徐国公带不得你上北疆,朕还他的愿便是。”本来方才徐国公的话,倒让诸葛曜闻声了。
“起来,朕便讨厌你这般作势,归去跟方太医打声号召,叫他再挑几名太医跟上,”诸葛曜这时已然在换上铠甲:“本日你便出宫,归去清算一些,对了,现在你也晓得,朕但是郑家药铺大店主,倒不消再客气甚么,药铺里那些活血化瘀的好药,能备多少便备多少,朕待会到了城外虎帐,便会叫姜昕带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