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成,这一回幸得你前来报信,才不至于双头山被敌军攻破,更免了本日一场恶战,你当记一功,老夫自不会罚你,且下去吧,归去好好习医,想来今后自会有出息。”
“待圣上归驾,还是交由圣裁吧,不过,既然知错,今后女郎再不能犯这弊端,老夫让你过来,只为叮嘱你这一句,须知你本日若真出了城,老夫定会派人去追,到时,竟不知会出些何事,要伤多少人。”
“你倒还不肯断念?”姜灼好笑地问道。
姜灼这时只得冲着荀成伸伸舌头,看来这一遭骂,真真是躲不过了。
“听你意义,女郎已没了这动机?”荀成瞅了瞅姜灼。
“你说呢?”姜灼用心反问他。
姜灼点头道:“算了,还是莫给人家又添了费事,虽这一次歪打正着,你且想想,若当日刘无病他们并未守在双头山,我们真要越畴昔,劈面便会碰到匈奴人,竟是只能束手就擒,说实话,我们两个,那里拼得过那些人。”
“哪有不当,若非他跑来报信,咱城中可就进了匈奴人,说不得这会子城里城外都已打了起来,”亲兵笑道:“此次化险为夷,还很多亏这位荀小郎。”
“谢将军!”荀成眼睛眨了眨,一副松了口气模样,正要起家往外走,转头瞧了一眼姜灼,不免又替她求起情来:“鄙人不敢坦白,想要出城的主张本是鄙人出的,与姜太医并无干系,老将军想来晓得,女人家耳朵根都软,被鼓动了两句,她便跟我走了。”
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魏老将军一时也没说话,过了好久,才开口问道:“那一名,是荀小郎否?”
被人说成耳朵根软,可不是甚么好听的话,即便现在心中正怀着要吃挂落的忐忑,姜灼还是被气得笑了起来。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包涵。”姜灼已然将荀成当本身兄弟普通,倒替他转圜起来。
荀成转头四周寻摸了一下,看到正站在不远处,正同人聊得眉飞色舞的刘无病,同姜灼道:“方才刘大哥同我说了,魏老将军查问他,为何咱俩会现身在双头山,他倒是诚笃以对,女郎,但是我们犯了军规?”
又等了好一时,终究瞧见有人出来,再然后,姜灼很快便被叫了出来。
那亲兵瞧着直笑,走到姜灼跟前,打趣道:“荀小郎年龄不大,心机倒是不小,转头不如绑了他为算,免得我们的人以后还得去救这不费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