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妨,再等些光阴便是,趁这工夫,我还能多瞧几位病人。”姜灼倒是心下轻松了,她说的亦是实话,方才姜灼还在心中纠结,这会子感觉能缓几日进宫,反觉得不失为一桩美事。

“夫人是甚么?”宝儿显是还闹不太清。

这下姜灼倒笑起来,阿谁匈奴降臣,天然便是乌黎,看来诸葛曜与徐国公之间关于乌黎的争论,到现在还未得结束。

“两位长公主与师父最是交好,天然同宝儿表情普通,惦记取师父的事,”宝儿点头晃脑隧道:“今儿个,趁着武侍郎到御园巡查,长公主便将他请到跟前,自是想晓得些动静。”

宝儿点头,只道:“不知呢,武侍郎说,太后之意,初进宫中便位份太高,实在不当,除了担忧百官不平,便是怕甚么恃宠生骄,说是要对比当年王阿谁谁的规格,先给师父婕妤之位。”

“就是江常侍卫的门徒,现在封了黄门侍郎。”宝儿忙道。

“武侍郎是谁?”姜灼随口问道。

“变卦还好呢,”姜灼这时打起趣来:“如此,我可留在我们郑家药铺,陪着嬷嬷、阿青姐姐另有大师伙儿。”

“女郎就这么走了?这账册还没瞧完呢!”谭嬷嬷叫了起来。

姜灼叹了一声:“我这心啊,这几日老是不定的,一时想着要进宫,一时呢,又舍不得……”姜灼隔着窗户瞧了瞧花厅外:“我们这一大师子。”

“师父,我返来了。”宝儿的声音竟然从外头传了出去。

“我们这女郎出去一趟,莫非傻了不成,”谭嬷嬷一时好气:“这类话都说得出来,莫非真筹算好,要一辈子小姑独处了?便是宫中那事不成,嬷嬷也瞧不得你孤傲,自会想辙,帮你寻到好人家,瞧见你后代双全,嬷嬷今后才得闭眼。”

“你真这般想?”谭嬷嬷不免皱着眉头问。

“你这孩子,可就教过那位武侍郎,圣意到底如何定夺的?”谭嬷嬷不免又问道。

“可太后只肯给个婕妤,这如何是好?”宝儿靠到长榻边,以手托腮,倒仿佛在忧愁。

“夫人虽比不得皇后,已然到了二品,位比贵爵,这宫中本就是个踩高就低之地,天然位份越高,才气越得正视,圣上竟是肯为你师父着想的。”谭嬷嬷对宝儿解释。

谭嬷嬷立时开了心,跑到花厅门口去接宝儿,随即便将她带到了里头。

不由自主地,姜灼竟感觉有些头疼,她人这还没进宫,便被揪进了这后宫位份之争,实在叫人无法。

“有何可担忧的,”瞧着时候差未几了,姜灼起家,筹办到前头坐诊:“走吧,跟着师父瞧病人去,你密斯们荀成师弟,这两日但是学着很多了,师父也不厚此薄彼,你也跟着去吧!”

“昨儿我被召进宫中,便想着,总得趁这机遇,探听一下师父入宫之事,才不算白白进宫一趟。”宝儿说得一本端庄。

谭嬷嬷才不管别的,诘问:“武侍郎到底如何说?”

姜灼大笑:“嬷嬷真会谈笑呢,您但是宫中出来的,当该晓得,这会子便是我真进不得宫,也再嫁不得别人了。”

谭嬷嬷却在嘀咕:“我可不是就怕,这丧事到背面变了卦。”

“呸!”谭嬷嬷急得要捂姜灼的嘴:“童言无忌,女郎怎得老在胡说。”

“哦?”听到宝儿这么说,谭嬷嬷立马显得比姜灼还孔殷,立时拉了宝儿,走到姜灼坐着的长榻前:“你且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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