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般想?”谭嬷嬷不免皱着眉头问。
谭嬷嬷一时也没了主张,只打量着姜灼,也是无法。
“那宝儿探听到些甚么?”谭嬷嬷催问。
“哦?”听到宝儿这么说,谭嬷嬷立马显得比姜灼还孔殷,立时拉了宝儿,走到姜灼坐着的长榻前:“你且说说?”
这时有人来寻郑柯,郑柯号召一声,便出了花厅,这下下只余姜灼同谭嬷嬷两人,坐在了里头。
姜灼叹了一声:“我这心啊,这几日老是不定的,一时想着要进宫,一时呢,又舍不得……”姜灼隔着窗户瞧了瞧花厅外:“我们这一大师子。”
谭嬷嬷才不管别的,诘问:“武侍郎到底如何说?”
“就是江常侍卫的门徒,现在封了黄门侍郎。”宝儿忙道。
谭嬷嬷立时开了心,跑到花厅门口去接宝儿,随即便将她带到了里头。
谭嬷嬷却在嘀咕:“我可不是就怕,这丧事到背面变了卦。”
不由自主地,姜灼竟感觉有些头疼,她人这还没进宫,便被揪进了这后宫位份之争,实在叫人无法。
“夫人是甚么?”宝儿显是还闹不太清。
宝儿眨了半天眼睛,最后也只摇了点头:“武侍郎又提到,现在前朝也在闹腾,为了一个匈奴降臣之事,都吵成了一团,圣上紧着那事在办,内宫便且搁下了。”
“实在吧,我也不是胡说,”姜灼终是不笑了:“嬷嬷不知,这会子我竟有些游移,真要进到皇宫,便成了后宫妇人,恐怕再不得机遇替人治病,整日只能困坐宫中,想想,也真没甚意趣。”
这一下谭嬷嬷倒是反应极快,立马拊掌大笑起来:“怕是圣上想直接封女郎为夫人,太后不乐意,现在瞧来,圣上对女郎这份心,倒是体贴得很。”
“本来是这般啊,”宝儿转眼瞧着姜灼:“难怪,平遥长公主亦说,若师父能为夫人,在这宫中便算能坐得稳了。”
“师父,若真只封婕妤,您会不高兴吗?”宝儿这时却担忧地问。
“变卦还好呢,”姜灼这时打起趣来:“如此,我可留在我们郑家药铺,陪着嬷嬷、阿青姐姐另有大师伙儿。”
“女郎就这么走了?这账册还没瞧完呢!”谭嬷嬷叫了起来。
这话当是提示了谭嬷嬷,公然瞧见她的脸拉了下来。
瞧着这孩子一头一脸的汗,姜灼好笑地特长点着她:“你这孩子,但是用心要气嬷嬷,教你那么多日的端方,你想是忘得一干二净?我可记得清楚,嬷嬷提点过,便是遇着再急之事,也须轻移莲步,身形不动,不得有半分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