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当真地想了想:“小女记得,长公主有说‘不守妇道’,再便是……”顿了顿以后,姜灼终是未将那“利诱圣上”之言讲出来,只感觉,诸葛曜已然政事缠身,这女人之间的吵嘴,也莫要再牵涉上他。
“宫外之地,何来宫训可言,”诸葛曜淡笑着道:“何况你这一回救下了乌黎,竟是立下大功一件,借使此次乌黎不幸身亡,朕如何晓得,那耶律拓已潜入了长安城,若许以后,更要任由耶律拓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更或者,被他挑起了与匈奴之争。”
诸葛曜并未诘问,只瞧了眼姜灼:“阿姐这也是闲得,看来朕得为她寻些事来,免得她总想着把手伸进后宫,管起朕的内闱。”
姜灼想想,起家站到诸葛曜跟前:“虽是救民气切,不太小女确切有违宫训,不顾教习嬷嬷们劝戒,擅自出府,确切有错,还请圣上惩罚。”
诸葛曜不免笑了:“傅光,你这说法,倒是与乌黎之奏报不谋而合。”
“你也坐!”诸葛曜点了点几案劈面。
姜灼这下松了口气,不过却又忍不住问道:“圣上用心叫人放出风声,莫非是给耶律拓听的?”
这边姜灼一向站在角落,心下却明白,恐怕诸葛曜,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她本日如何指责你的?”诸葛曜很有兴趣地问道。
姜灼在一旁,也感觉很不得其解,据她所知,平阳长公主与耶律拓绝无任何交集,如何来寻她的仇,还用心在光天化日之下。
诸葛曜哼笑一声,摇了点头:“朕这位阿姐,从小受先帝宠嬖,现在又有朕这个亲弟坐上龙位,便感觉有人替她撑腰,天然心气比天高,她本就不喜于你,却又禁止不了你入宫,气极之下,只好闹些事出来,以泄私愤。”
“平阳……确无大碍?”诸葛曜开口便问。
诸葛曜哼笑一声:“此人……朕与他打过量年交道,倒略知其脾气,如果别人,落败以后,又逢遭人追杀,怕是只想着寻一处苟活之地,了此残生便罢,只是耶律拓,想让他认输,恐怕唯有一条死路。”
不一会,有仆女捧茶上来,姜灼忙上前接过,奉到了诸葛曜跟前。
诸葛曜抱了双臂想了想,道:“耶律拓煞费了这等心机,总得让他欢愉一时,觉得已然得计,若没点反应,他这几日,怕是消停不起来,朕竟是要防不消防了。”
“对了,乌黎在奏报当中,倒没有健忘,提及多亏你前去救治,才使他转危为安。”诸葛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