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知,当时凶手行凶以后,情急之下,落下一把匈奴弯刀,便是证物,”赵卓叹道:“另有一事,圣上对平阳长公主遇刺大感痛心,已然八百里加急,命守在凉州的魏家军,对匈奴大兵压境,但得长公主有何差池,这仗,竟是要打起来的。”

“真是如此?”王太后捧着胸口,一脸的不成置信神采。

此时杨嬷嬷已然笑逐颜开,忙着跑出去,没一会又转了返来,部下捧着蒙了红布的托盘,对姜灼道:“昭仪娘娘,太后娘娘这婆婆当得极是风雅,但是将紧着压箱底的好东西取来,这份疼惜,竟是发自肺腑。”

“你倒会倒置吵嘴,平阳如何会不知这分寸?”王太后怒道:“但是姜昭仪感觉,本宫身在后宫,对外头之事不闻不问?”

“姜昭仪,可有甚么解释?”赵卓笑问。

“太后娘娘当是晓得,我堂姐之姑姐徐氏,乃是廷尉傅光之妻,而这一回,便是傅光带同京兆尹一块查这个案子,臣妾得着信,公然如姜昭仪所说,对平阳长公主另有未央丞行凶的,乃是匈奴人。”

“臣妾绝无虚言,敢与当时在场之人对证。”姜灼叹了口气。

“臣妾虽笨拙,却不敢负太后娘娘所命,昨儿个瞧见平阳长公主手书,也感觉很有些迷惑,只是,臣妾与姜昭仪乃是多年闺中好友,多少晓得她品德,想着或是此中有些曲解,便叫来堂姐徐少夫人,请她帮着探听,竟是巧了,徐少夫人一早便递了动静出去,太后娘娘可得空听一听?”

“匈奴人?”王太后吃了一惊,随即道:“他们关键平阳做甚,本宫倒是不信。”

姜灼实在想说“一派胡言”,只此时身在华房殿中,她还真不能猖獗。

想是对劲姜灼的反应,王太后“嗯”了一声,又瞧向赵卓:“皇后也是贤德,三言两语之下,便解了本宫迷惑,姜昭仪,今后便当师法皇后,要做贤德之人,这宫中现在只你二人,更当要敦睦相处,一块襄助圣上。”

王太后倒是转圜得极快,这会子总算正眼瞧着姜灼了,对她叹道:“如此,倒是本宫一时气胡涂,冤枉了你。。”

许是赵卓神采过分机警,王太后倒是被逗笑起来:“你且说说便是,何必卖甚么关子,本宫又不是人老昏愦,不懂事理的,你还怕被本宫拿了试问不成?”

“娘娘,奴有事禀报。”杨嬷嬷笑着上前,倒是附在王太后耳边道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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