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笑着点头,虽魏长欢也是恨极魏菓瑶的不肖,不过他是君子,又与魏菓瑶一奶同胞,想来也不会施多大狠手。

“归正夫君返来,总算除了心头之患。”魏少夫人拍了鼓掌,一副大快民气神情。

姜灼少不得亲手扶了:“少夫人不必多礼,此处又非宫中,只是本日这般巧极,如何能在郑府见着少夫人?”

“她竟是肯的?”姜灼不免诡异。

“至于阿谁魏菓瑶,娘娘猜夫君竟是如何措置的?”魏少夫人挑了挑眉,用心反问姜灼。

“如何这般说呢?”姜灼猎奇地问道,不由想起魏少夫人方才仿佛提到了“拜别”二字,少不得问道:“少夫人这是要何往?”

姜灼恍然大悟,自是笑道:“恭喜少夫民气想事成,今后在凉州万事顺意,然后……多子多福。”

想来魏菓瑶这一辈子,怕是也就这么草草告终,姜灼不由叹了一声,倒不为魏菓瑶,而是想到魏夫人虽是胡涂,不过爱女心切,此时恐怕要肝肠寸断了。

“你们这一走,老将军当是舍不得吧?”姜灼又问,说来魏老将军兵马平生,提及来,唯败在后代身上,且这一世英名,差些被魏菓瑶给误了,这会子心中,也不知多么滋味。

魏少夫人细心地瞧了姜灼好一时,脱口赞道:“娘娘您这模样,但是比入宫之前富态很多,难怪长安城中那些公卿府第的妇人们都在哄传,圣上一后一妃,敬的是赵皇后,可心中最爱的,倒是非姜昭仪莫属。”

说来郑府重在高雅,却涓滴说不上豪奢,也没有甚么后花圃,种些奇花异草之类,只在正院处有一处花圃,养得也不过是些药草,虽不都丽,倒也不得志趣,这会子入了暮秋,恰是木芙蓉与西红花开着,说来也是养眼。

“少夫人故意了,”姜灼也被逗乐,难为魏少夫人竟然是一起追来的,姜灼这会子也瞧见了仆女怀中尚在襁里中的孩子,立时抱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不免夸了句:“这才刚百日吧,倒是显出了结实,公然是将门虎子。”

“他日少夫人夫贵妻荣,衣锦回籍,可不还是能见着?”姜灼调笑道:“届时我们少不得把酒言欢。”

姜灼点了点头,想了一想,转头对身边的谭嬷嬷道:“嬷嬷,派人同掌柜说一声,魏将军一家明日分开长安城,让他多备些路上用得着的药材,尽快送到少将军府去。”

魏少夫人立时点了点头:“不是妾焦急,是妾夫君要赶着回凉州。”

正厅当中,魏少夫人一瞧见姜灼现了身,立时笑着迎上来,刚想上去拉姜灼的手,倒是中间抱着孩子的贴身仆女用力咳了一声,魏少夫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冲着姜灼敛衽见礼:“妾见过昭仪娘娘。”

“天然是凉州。”魏少夫人一提此事,竟是忍不住又笑起来。

魏少夫人自是谢过,随即瞧了瞧姜灼身侧站着的玉衡等宫女、内侍,内心似起了主张,笑道:“可贵来一回郑府,此地乃医圣郑公的故居,传闻摆置尽是高雅,娘娘如果不嫌妾聒噪,一块到外头逛逛可好?”

“哪来甚么巧极呀,妾本意本日进宫同娘娘拜别,不料见过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才知我们娘娘竟是出了宫,可不赶着叫人到郑家药铺探听,传闻娘娘又回了郑府,妾便赶过来了。”魏少夫人笑道。

“这般急?”姜灼不免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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