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妃不由掩唇,宁妃回过神来,怒不成遏:“太后你……”
太后娘娘乐了:“宁妃你太会穿鞋了!”
太后娘娘点点头,当即换了一张峻厉的面孔:“前儿个你没来,哀家警告诸妃的话想必也没传进你耳朵里,未免近似的事情再次产生,哀家不得不再唠叨一遍。身为宫妃,服侍天子、诞下皇嗣才是你们的端庄事,别学司昭容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废弛宫里的民风。若再有下次,就不是司昭容这么轻的惩罚了,哀家非要问问犯事之人的父母是如何教诲女儿的!”
太后娘娘是个体贴儿媳妇的好婆婆,以是她和颜悦色地问宁妃道:“身子可好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一起逆了天了
柳总管当即又闭了嘴。
诸妃愣了一愣,唰唰唰,个人跪道:“请太后娘娘以凤体为重!”
很久,在柳总管觉得天子彻夜又要单独寝息的时候,燕清绝开了口:“去善贵嫔宫里罢。”
“就是!臣妾是陛下端庄的妃子,如何就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了?”宁妃怒道。
宁妃老羞成怒:“现在是说善贵嫔的事,如何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珍珠也跪着哭道:“请太后娘娘以凤体为重啊!”
“多谢太后娘娘体贴,臣妾好多了。”宁妃想了想,感觉有需求解释一下,以是又道:“夜里被梦魇住了,出了一身盗汗,臣妾没在乎,就着了凉。太医瞧过以后,吃上两天药就好多了。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碍事的。”
刚出淑兰殿,宁妃就咬牙嘲笑道:“没想到富婕妤如此牙尖嘴利,本宫之前倒是看走眼了。”
憋着一肚子气,天子陛下这一日都表情不佳。到了早晨用膳时,看到柳总管在,燕清绝顿了顿,一声不吭地拿起筷子用饭。
柳总管一愣,晓得天子问的是太后,赶紧回道:“太后娘娘说诸位娘娘是妒妇,还说诸位娘娘要逆了天了……”
魏紫见太后娘娘满脸怒容,赶紧劝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诸妃骇怪,就连张妃和杨妃也不由暴露讶色。富婕妤方才那话已经逞强了,谁也没想到宁妃会俄然发难,狠狠地扇了富婕妤一个耳光。
半晌畴昔,柳总鄙见天子没有持续问的意义,神采也安静下来,晓得天子这顿气是撒了,现下的任务是哄天子高兴,因而发起道:“陛下彻夜移驾诸位娘娘宫里散散心罢?”
哭了半天,太后娘娘一抹眼睛,一滴水珠子也没抹着,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的珍珠说道:“做你这一行也挺不轻易的,得让眼泪珠子听使唤。”
想起另有闲事要问,宁妃又挤出些许笑意,道:“太后娘娘,臣妾迩来听到谎言,说陛下要选秀……当然,这只是谎言,陛下夙来用心国事,不好女色,想必是没有这个筹算的。”
服侍的人个个噤声,恐怕肇事上身。
宁妃闻言嘲笑:“病了另有力量承恩?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诸妃都不美意义地掩了面。
诸妃就是那不下蛋的母鸡。
固然昨日才被太后臭骂了一顿,但今儿个诸妃还是得乖乖地来淑兰殿存候。
“啪!”这一声非常清脆。
宁妃的心声也是诸妃的心声,慕容青看得透透儿的。听了宁妃这话,她不怒不喜,也不说话,就这么吊着诸妃的心。很久,她叹了口气,道:“陛下纳妃三年,至今还没有子嗣。那农夫买了十几只母鸡,养了好几年,一只都不下蛋,他总归要把不下蛋的母鸡卖了,再买一批会下蛋的母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