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从朕的炊事里端两个太后喜好的菜送去淑兰殿。”燕清绝说得轻描淡写。
宁宏坤也晓得老妻并非太后那等短长的女子,现在一口气出了,也顺畅了很多,火气便降了下来,便欣喜了几句。
最后,脚一跺,泪一抹,珍珠女人就这么……遁了。
太后娘娘看着儿子送来的两个菜,想到儿子现在一顿只要六个菜,如何想如何欢愉,不但拉着卫子衿唱了半天的戏,还赏了一块糕点给珍珠,这就是后话了。
慕容青慢条斯理地说道:“给她收尸,哀家还怕脏了哀家的手。碰到她,一世都糟蹋了,还希冀哀家长生永久都给他糟蹋,别说门,窗都没有!”说罢,她叹了口气,“也不晓得她这三年在宫里头都干甚么了,尽学会了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的确是混闹。”
柳总管被珍珠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看得心惊肉跳,只得命厨房端了些剩下的吃食给她。她倒也不嫌弃,扒拉扒拉吃了两大碗,打了个饱嗝儿,又叮咛柳总管必然要呈报给陛下,就挥挥手走了。
“罢了。”宁宏坤叹了口气,“我亲身进宫去跟她说道说道,免得她一不谨慎把小命玩没了。”
“开口!你不要命了么?”宁宏坤几近想一把掐死杨氏,难怪女儿有勇无谋,敢情启事是出在这儿了,有这么个笨拙的亲娘教着,她能有勇有谋就奇了。
宁宏坤闻言,火气不由得又窜了上来,“你当宫里的人是傻子,还是当朝臣们是傻子?张妃现在管着善贵嫔的肚子,吃不好睡不香,忙得团团转。”
听到丈夫要亲身指导女儿,杨氏这才放了心。
杨氏抹了抹泪,道:“老爷也说了,宫里头是娘娘和其他两位娘娘共掌凤印,这事儿如何能怪到我们娘娘一小我的头上去,说不定是其他两位娘娘的主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