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燕清绝有些意动,但碍着慕容青的面子不美意义趁她不在的时候进私密书房窥测。
宋白低声道:“那几拳每一拳都打得重,致命的一拳打在太阳穴上。”
有人探了探墨客的鼻息,顿时惊呼道:“死人了!打死人了!”
慕容青冷哼一声,“不过有个做妃子的表妹,算不得甚么,如果家中出了个皇后,那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恐怕行事更甚。”
目光触及书桌上摆着的一沓纸,燕清绝双眸微缩,顿时敛了笑意,道:“朕要伶仃待一会儿,你们都下去罢。如果母后返来了,出去通报一声。”
如果有,那些大臣们就不必苦着脸,也不必日日狠恶辩论却没吵出个对策来了。
柳总管想要大声唤人,却被燕清绝阻了。
燕清绝的心中暖和湿热,似用文火炖了几天几夜。
事发俄然,世人皆是惊呆了,竟忘了上前禁止。待世人反应过来上前的时候,华衣大少已经停了手。
既动了心机,便要行动。燕清绝招来柳总管问道:“宁妃本日可故意血来潮又去处太后就教史乘?”
本日,这书桌中并无书册,只要一沓纸,只要寥寥数语。
“……自燕王兴商以来,贩子职位日显,士人多有不满……贩子逐利,家财万贯者甚多,财多势重者比官员更甚,官方哄传为官不如经商,长此以往,国无栋梁可用……今考虑贩子收益,改半成税为两成……”
待宫人上得茶,燕清绝漫不经心肠呷了一口,俄然问道:“你方才说,母后在书房呆了半日,但是迩来读了甚么书?”
姚黄笑道:“这是必定的,但哪有这么轻易。在场的人太多,又大多是读书人,最首要的是那史家公子打死的不但仅是个卖唱的,另有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就算史家或是张家势大,停歇了此事,但只要有人借题阐扬,风波复兴,闹到朝堂之上,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待燕清绝来到淑兰殿,只觉本日的淑兰殿格外温馨,仿佛没甚么人在。
只听有人说道:“那位史公子可不是浅显人,他是礼部尚书张大人的外甥,他远亲的表妹乃是宫里的张妃娘娘,三妃之一,传闻颇得陛下正视,代掌凤印呢。”
“陛下用过的笔墨纸砚都遵循老位置摆着呢,娘娘从不让人挪动分毫。”乐公公跟着笑道。
很久,他轻笑一声,“你夙来看得比我长远,此次也早早就想到了体例……”
他轻笑着自言自语:“傻子,这些东西书上又岂会有!”
珍珠谨慎问道:“娘娘,此事……”
燕清绝点点头,慕容青不想见人就会用这个借口。
“既然太后凤体不适,朕便去淑兰殿探视太后,叮咛下去,晚膳朕在淑兰殿陪太后一起用。”
乐公公笑道:“约莫是近些日子宁妃娘娘常来就教,太后娘娘也起了兴趣,命主子把昔日读过的史乘翻出来,说是要重新读上一遍。主子尽管照做,但却不是不懂这些的,娘娘在书房时大多喜好独处,极少要人在跟前服侍……”
慕容青呷了口茶,笑道:“既然赵粉担忧,我们就在这里喝个下午茶,多呆些时候,看看那史家或是张家如何停歇此事,也算是做个见证。”
这并不长的一段话燕清绝看了足足有一个时候。
燕清绝摆摆手,道:“不必派人去寻了,母后可贵走动,随她情意罢,不必扰了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