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捂着脑袋闷睡的麻将嗅着香气,直欲起家偷喝,却被丹离闭着眼睛,神准非常的用团扇狠拍了一下。
听了清韵斋主的阐发,丹嘉心头稍定――实在这些事理她也明白,但体贴则乱,现在心头稍静,方才的焦灼不安之感倒是停歇下来了。
“恒公子此次前来,是代表晋国出使,两国订交,不伤来使,昭元帝以天朝正宗自居,必定不敢伤他分毫,你不必担忧他的安危。”
如果阿恒能获得全数的龙气……
五色光轮当中,清韵斋主轻笑一声,仿佛美意的调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长公主这是思念成疾,思之欲狂了?”
午后的日光分外明丽,即便是窗边竹帘低垂,也丝丝脉脉的照入出去。
提起宁非此人,清韵斋主仿佛心境颇佳,连轻笑之声也开朗了很多,“天都乃藏龙卧虎之地,术者与武道当中,皆是强手如云,但在宁非的‘意剑’之下,却都不过是浮云虚妄。”
她偷眼看一眼五色光轮,有些惴惴道:“丹嘉溺于后代私交,倒是让斋主意笑了。”
她停了一下,持续道:“你且稍等,恒公子不日到京,到时候,我让宁非来接你,总要让你们这对薄命鸳鸯见上一面才好。”
到了午后,她换好了偷藏起来的宫女服饰,静坐着枯等,直到窗上有所响动,这才翻开门,跟着暗处阿谁看不清面庞的宫女而去。
受她这一句调侃,丹嘉面上红霞一飞,羞色一闪而过,却干脆风雅承认了,“是,我确切对他非常思念。”
甄儿把话说完,却只听到死普通的沉寂。
桌上斟了一杯酒,泛着桃花的清甜,波光粼粼更加诱人。
丹嘉面上未露,心头却升起一个极其隐蔽的动机:传闻,宁非乃是出身剑道王谢,却为了清韵斋主,甘心叛出师门,屈身在她身边保护;而清韵斋主身为天下正道第一掌教,却恰好摈斥了摆布双侍的旧例,只以宁非一报酬近身之侍。这两人皆是人间可贵的龙凤之姿,长年厮守之下,该不会是……
她心头一动,随即却摇了点头,将这个动机压下。
甄儿略一停顿,好似有些迟疑。
就连一旁的麻将,也感遭到这份凝窒的氛围,再不敢拆台贪闹,乖乖的缩在一边滚毛球玩了。
丹离双目一睁,傲视之间竟是灿然难测!
她眼中生灿,竟是为这份设想而入了神,待复苏过来后,才发觉清韵斋主已是悄但是去,不知所往了。
“哈哈……你不消如此介怀,你我两家多年莫逆,宁非身为我独一的护者剑侍,略尽微薄之力也是应当。”
担忧一灭,情素又生,她眼中晶莹生辉,眨了眨眼,毕竟落下一滴清泪来,“一年未见,不知他现在如何……”
一起顺利,直到出了角门,丹嘉还感觉仿佛梦中。
“阿恒,只要你能君临天下,把握这九五至尊的权益,我甚么都情愿为你去做……”
顾不很多看光辉明丽的阳光,丹嘉一颗心几近要跳出胸膛,心机早已飞到久别不见的情郎身边!
她轻笑淡然,言谈之间,却显现出对宁非气力的激烈信赖,语意之间更见三分密切,好似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之意。
将朱唇咬得发白,她甚是迟疑,却毕竟说了出口,“如果能与他见上一面,便是天不幸见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