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眼看一眼五色光轮,有些惴惴道:“丹嘉溺于后代私交,倒是让斋主意笑了。”
丹离侧卧在乌黑锦貂毡垫铺就的矮榻之上,随便从一旁的朱漆食盒中取出一颗青梅,放入口中含着。
甄儿略一停顿,好似有些迟疑。
她的话只说了半截,丹嘉倒是悚然一惊,浑身都似在剧颤,心中却不免轰然意动――
“启禀仆人,丹嘉一出宫,就有人上前来策应,那小我……”
到了午后,她换好了偷藏起来的宫女服饰,静坐着枯等,直到窗上有所响动,这才翻开门,跟着暗处阿谁看不清面庞的宫女而去。
丹嘉声音哽然,心头感激已极,“多谢斋主苦心成全――宁非大人剑意已达通玄境地,如此一名大宗师,却为丹嘉私事驰驱,实在是过意不去。”
清韵斋主乃是修道高人,又怎会沉湎于人间凡俗的男女之爱?
她停了一下,持续道:“你且稍等,恒公子不日到京,到时候,我让宁非来接你,总要让你们这对薄命鸳鸯见上一面才好。”
如果阿恒能获得全数的龙气……
提起宁非此人,清韵斋主仿佛心境颇佳,连轻笑之声也开朗了很多,“天都乃藏龙卧虎之地,术者与武道当中,皆是强手如云,但在宁非的‘意剑’之下,却都不过是浮云虚妄。”
一旁捂着脑袋闷睡的麻将嗅着香气,直欲起家偷喝,却被丹离闭着眼睛,神准非常的用团扇狠拍了一下。
就连一旁的麻将,也感遭到这份凝窒的氛围,再不敢拆台贪闹,乖乖的缩在一边滚毛球玩了。
五色光轮当中,清韵斋主轻笑一声,仿佛美意的调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长公主这是思念成疾,思之欲狂了?”
念及情郎天纵之才、贤明仁慈之质,丹嘉眼中连连闪过异彩,不由沉浸在甜美回想当中。
“是,清韵斋主的护者,宁非。”
她轻笑淡然,言谈之间,却显现出对宁非气力的激烈信赖,语意之间更见三分密切,好似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之意。
杯底的桃瓣浮了上来,酒面潋滟一闪,随即竟闪现一道人比花娇的容颜!
甄儿有些不安的停顿半晌,只听得丹离的声音遥遥而来,“厥后呢?”
她眼中生灿,竟是为这份设想而入了神,待复苏过来后,才发觉清韵斋主已是悄但是去,不知所往了。
“恒公子此次前来,是代表晋国出使,两国订交,不伤来使,昭元帝以天朝正宗自居,必定不敢伤他分毫,你不必担忧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