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婉也是满脸蕉萃,看得卫静姝一眼,叹道:“姐姐回门没得几日,二姐姐便带着嫁奁回了国公府,说是要同二姐夫和离,大伯娘日日到祖母跟前去闹,连带着母亲也受了气。”
卫静嫦闹得几次,家里鸡犬不宁的,叫她那夫君很说了两句重话,这才华得她连夜将嫁奁都装好,跑回璟国公府。
余氏也是没得法了,这才寻了由头,带着卫静婉出来避一避,好平静平静。
购置嫁奁便更是不会含混,就是卫静妍也同她做脸赐了很多好东西。
家里头出了白事,不管是谁都好,余氏同卫静婉都不幸亏外头久待。
杨氏也只得卫静嫦这么个女儿,见她将日子过成这般也心疼,有念及卫静妍同卫静姝都嫁得好,便又钻了牛角尖,一门心机的想要卫静嫦趁着还没孩子当真和离了去。
卫家,未结婚的哥儿姐儿另有好几个,若真叫她和离了,岂不是带累世人。
卫静嫦宿世的了局比得当代可差很多了,可也一样的三天两端作死,到得背面卫家还未倒,她便年纪悄悄的病逝了去。
余氏的马车在前头,卫静姝拉着卫静婉两人坐了一辆,闻言皆是一惊,顾不得那很多,掀了帘子便问:“可晓得是哪个去了?”
到得现在虽六礼还未过完,可嫁奁甚个的也要早早备起来。
等母女三人从宝月阁出来,都已经近中午,恰好上了马车往四周驰名的酒楼去用午膳。
卫静婉本就面皮薄,又事关结婚的佩带,那些个图样放到跟前来,还未看便先脸红,哪儿还能当真挑。
卫静姝自来同卫静婉豪情好,有掏了银子送了副头面给她。
便是昨儿,卫静嫦一根白绫将自个挂了上去,几乎就没了气。
卫静姝听得卫静婉道一回,不过半晌惊奇,随即又了然。
这一世她虽也成了棋子,可到底名声也还保住了,更是要仗着璟国公府嫡蜜斯的身份作一作的。
一会报丧的人就要往世子府去,卫静姝也得从速归去,如果紧急的少不得还得穿素服戴素钗往璟国公府去。
偏生卫静嫦是个心气高的,感觉自个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嫁到如许的人家,也算是人家祖坟烧高香了。
这动机在卫静姝心头一闪而过,随即又压了下去,她同卫静嫦又不亲,自也不会替她操心,更何况,依着璟国公佳耦二人的脑筋,也不会当真叫卫静嫦和离了去。
哪知就是这两句话,叫她建议了大蜜斯脾气,一哭二闹三吊颈的,非说她那婆母容不得人,闹着要分炊。
便到处端着国公府嫡女的姿势在夫家耀武扬威的,她那婆母倒也是个好相与的,直委实看不下去了,这才说得她两句。
女真使者被袭,李君澈虽为质子不得参与朝中之事,却也日日在府中暗见幕僚。
余氏满脸灰败,咬牙切齿的啐一口,这才道:“别提了,府里头这些日子都不安生,日日闹得鸡飞狗跳的,气人得很。”
余氏同卫静婉也是躲出来的,母女三人坐一处出得几句闲话,便说好挑了金饰再买些布帛归去,午膳就在京里驰名的酒楼里用,到得傍晚用了膳再回府去。
这事儿她做不得主,便日日到佟老夫人跟前闹,又因这门婚事是卫静妍指的,杨氏不敢去闹卫静妍,便抓着余氏也不放。
她口口声声的说着自个在夫家如何如何不好,一门心机的想要和离,就是她婆母同夫君亲身来府里请她,也不肯归去。